安谙脚步一顿,回过头来,问道:“你是说谁?”
枇杷望着小姐,有些担心:“胡夫人此刻正在姬公子的院中。”
安谙坐在椅子上,想了又想,内心烦躁,又站起身来在院中走动了两圈,继续坐下,紧接着又站了起来在院中踱着步伐,足足折腾了两柱香的时辰,最终好似下定了决心,自言自语的说道:“我去看看,这也没什么问题吧?”
两院相邻,但也隔了一排柳树。
安谙放轻步伐缓缓的走到了门口,很静,似乎没人的样子,安谙回过头来又望了一眼枇杷,似在确认。
枇杷点了点头,肯定了自己的说法,人就在院中!
安谙突然紧张了起来,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或许不愿意承认自己紧张什么,深吸了一口气,推开了院门!
院内的两人同时望了过来!
安谙停在了门口,心内却是一松。
姬寒注视了安谙片刻,又重新低下头来执笔绘画,胡夫人也重新调整了下坐姿。
安谙走上前来,端详了片刻,小声说道:“我都不知道姬公子原来还擅长丹青?”
姬寒直至几笔画完,才撂下了毛笔,净了净手,冰寒的口吻说道:“安谙未曾问过,也未曾打探过,怎会知道?”
安谙蹙了蹙眉头,看着姬寒,想从对方的面孔上寻些什么,可惜,一无所知。
胡夫人这时已走到案前,拿起了那幅丹青,绵柔低靡的嗓音说道:“公子好功力!奴家这副身体形态如今跃然于纸上,没想到还是可以一观的!还是公子的心思细腻!眼力也非凡!”
这话说的,安谙听的身上都起了一层栗,抬眼望去,胡夫人体态丰腴,面含红晕,双眼似波,有一种天然的妖冶之美,此刻正定定的看着姬寒,仿佛自己全然不存在似的,想衬比之下,安谙那副未满十五的小身板确实不够看,尽管面貌上已初见美人的形态了,但毕竟尚未绽放,跟一朵已经怒放的水仙花是无法比拟的。
姬寒面上倒是平静,清润的声音说道:“胡夫人谬赞!喜欢便好!”
胡夫人走近了几步,软绵绵的说道:“公子不妨就叫奴的小名若水,可好?
安谙忍住心底的反感,咳嗽了一下,大声说道:“我不知道姬公子这里有外人在?打扰了!”
姬寒好笑的看着安谙,一副心知肚明的神态,什么叫不知道?来了一会儿了才说起这句话,不是欲盖弥彰么?口中却说道:“无妨!”
安谙有些不自在,这种感觉让人非常的不舒服,好似自己是多余的人一样,特别是那胡夫人仍然拿着那双泛着水汽的桃花眼一刻不停的凝视着姬寒…即便是瞎子都看的出来了吧,有必要这么的明显吗?
“不知姬公子昨日拍得的那箱珠宝有何用处?若水对此很是好奇。”胡夫人继续用那软绵的声音问道。
安谙不自觉的摸了摸手臂,好似真起了一层栗似的。想到那箱珠宝是西域前公主安濯幂的财产,心底便有些紧张,不知是不是两人同姓安一样,万分不希望这份遗留下来的珠宝落在别人的手中。
见姬寒沉思了一下,安谙着急起来,说道:“胡夫人有所不知,此箱珠宝是小女委托姬公子帮忙拍下的,公子乃是帮我的忙而已!”
“哦?”胡夫人好似不信,依然看着姬寒。
安谙微感恐慌,要是姬寒否认的话,那此刻自己的颜面可就无存了,而且还可能被传为笑柄!
“正是如此!此箱珠宝正是姬某为安小姐拍下的!”姬寒没有迟疑,肯定了答案。
安谙松了口气。
胡夫人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扫视了一圈,柔柔一笑:“是若水不懂事了!还以为公子是拿珠宝来赠佳人的呢,原来是送给妹妹的!”
安谙:“……”什么意思?我年纪虽轻,便当不得佳人了吗?
姬寒不欲再继续,便说道:“此刻时辰已然不早,想必夫人尚有事务仍需要处理,明日一早便要离去,夫人需要赶紧了!”
这话是明显的赶人了,胡夫人一笑:“公子说的有理!若水本来还有些话儿想讲的,不过此刻也不太方便了,来日方长,明儿个一早若水便来迎接公子了!”
说完,冲姬寒盈盈一褔,用手怀抱着那幅丹青,腰肢肥臀摇曳款摆中往外走去,走到院门口时又是回眸一笑:“谢谢公子的妙笔!若水会好好珍惜的!”,那眼波明媚,放完电后便离去了。
安谙看得目瞪口呆,真是涨姿势了!
姬寒微微一笑,戏弄般的对着安谙说了一句:“不急!安谙尚小!”
安谙回过神后,反应了好一会儿……小?什么小?哪里小啊……不自觉的低头看了一下,瞬间涨红了脸颊!
此刻姬寒已吩咐了小厮重新端来了茶水,悠闲的坐了下来饮茶。
安谙有些气恼,直接坐了下来端起茶水就喝,直至杯底见空才往桌上一放,吩咐一旁瞪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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