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月听着周围对自己的审判本来升腾起来的一点希望就被吴久一句话打入了深渊。
“将毛月关入地牢。”御流觞站起身来对着众人说道。随即上来两名强壮的魔兵将毛月带走。
随着众人的散去,原本交好的群体便渐渐显露出来。三三两两的人群各自朝着各自商议好的地方前进而去。
“族长还是觉得毛月可疑?”王柒和吴久走在去往莲族的路途之中。
“仅凭一句话难道就能洗脱嫌疑?”吴久讽刺的对着王柒说道,径直朝着前面走去偿。
雪花站在原地看着空荡荡的大厅,每个人都结伴而行,也就剩下自己一个人独自前行。
“魔帝怎么看?”血萝走在宅院之中的小路之上对着身边始终一言不发的御流觞问道撄。
“一介女子罢了!难道还能翻上天,闹出花不成?”御流觞不屑的对着血萝说道,但神情仍是极为沉重。
血萝听着御流觞完全不屑的声音,左边的心脏不由得慢慢冷却最后化作一阵心寒。女子在你面前永远都不值得一提,不管是雪花也好,我也好,我们只是你人生中的过路客,假如有一天容颜衰老,又或者长时间的厌倦,我们也不过像是一件物品一般被随意丢弃。
“若是有一天我们站在敌对的方向,你会这样对自己说吗?”
御流觞停下脚步看着仍是继续往前走的血萝,女子不经意的话语像是一块石头准确无误的投入到男子的心湖荡起一阵涟漪,动荡不安含着一丝恼怒。
“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你是我的。”原本不适合说情话的冰冷面孔此时却像春暖花开一般温暖迷人。
有些男人天生就让女人无可自拔,自需要一个微笑一句情话就足以弥足深陷,尽管也许你并不爱他。
但是长得帅,你又会是否在意他是你菜呢?
“那你可得拴紧我,不然我可就投奔敌方了。”血萝回过头来对着御流觞粲然一笑,有些弧度的桃花眼看着更加迷人,万种风情含着一丝阳光,原本清冷的面庞像是在阳光的照射之下显得更加白皙更加生动,一张迷人的红唇有了更加丰富的光彩。及腰的华发倒是让她迷人了不少。
阴沉的天气是鬼村之中最美妙的气氛,他比阳光更让鬼村的村民们喜爱,魔族本就不应该享有绚烂的阳光而是该享有带着阴柔的雨滴,淅淅沥沥更有情调。
御流觞幻化出一件黑色的披风披于血萝瘦弱的肩头,轻声道:“身体还未痊愈小心又着凉了。”
血萝对着御流觞一笑,并肩朝着远处走去。
雪花站在大厅之中迷茫了许久,终是踏着步伐朝着地牢走去。
“雪花姑娘请留步,地牢没有护法的批准是不允许他人进入的!”门口的魔兵拦住欲往地牢而去的雪花,恭敬的说道。
“就连我也不行吗?”雪花笑着对着魔兵温温柔柔的说道。
“呃,抱歉。”
雪花看了看地牢黑暗的走廊,没有一把火光,像是一条有去无回的道路,阴冷的渗人。
“禀魔帝,在毛月家没有搜到任何可疑物品。”
御流觞若有沉思的看着黑护法跪着的地面,良久:“将毛月放出来,密切的关注她的一举一动,切不可让他们和外界接头。”
“是。”
血萝站在远处看着御流觞沉着的神色,像是若有的东西都已经完全掌握在自己手里,脸上已经没有最开始的沉重反而开始缓慢放松。
“主人还记得青魔君给您吃的药吗?难道主人真的要这样没有任何法力的留在御流觞身边吗?”依白站在血萝的身边看着血萝视线所到达的地方。
沉默,永远都是良久的沉默,她失去的法力没有换来御流觞任何的关心,也许一开始的决定就是错误的。
但是这是她爹爹所保护的魔族所保护的一切,难道要毁于她的手里,不,这不可能,可是没有法力在这个崇尚法力的世界里保护一个如此强大的魔族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千古笑话。
她很茫然,但是却没有一个人可以给她指明方向,也许,樱耳耳可以。
“难道解药只有你们有吗?”血萝转过头一脸自信的看着依白,快速离去。
依白脸色一白,看着血萝快速离开的背影。难道她已经找到解药了?不可能,那是青魔君自制的魔蛊,一旦种下若非没有青魔君的解药是极其难解开的,除非世外高人。
血萝看见身后的依白并没有跟上来,急忙加快步伐朝着楼族走去。路上遇见去释放毛月的黑护法,两人也只是匆匆檫肩而过,彼此都没有打招呼。
黑护法走了一段路程,停下看着血萝匆忙的背影,有些疑惑,但最终继续朝着前方走去。
“黑护法,你们这是?”在地牢边上雪花碰见正前来释放毛月的黑护法,有些惊讶。
黑护法看着一身白色与这里甚是不相符合的雪花,轻轻开口:“是来释放毛月的,你可以在这里等一下。”
雪花惊喜的看着黑护法,发自内心的惊喜向来都是迷人的。黑护法看着像个小孩子一般高兴的雪花,有瞬间的怔愣,很久没有看见有人笑的这般灿烂了。
“我可以和你一起进去吗?我很担心她,毕竟地牢里面太过恐惧了。”雪花怯怯的问着黑护法,像个小孩子问着大人自己可不可以玩这个玩具一般的小心翼翼。
“走吧!”黑护法收回目光,但是心里的微微荡漾却怎么也平复不下来。
雪花高兴的跟在黑护法身后,害怕的走进阴冷、潮湿、黑暗的地牢。有人哭嚎哀怨,有人早已空洞一切,像是行尸走肉一般看着进来的几人,有些诅咒谩骂,穷凶恶极。
“他们都犯了什么过错?”雪花竭力控制着声音的颤抖问着前面带路的黑护法。
黑护法感受着身后女子的恐惧,看着周围黑暗没有一丝灯光的环境,伸出右手幻化出一点幽蓝的火光,幽幽的跳跃在惨白的右手之上,有些神圣又有些恐惧。
“谢谢。”
身后的魔兵走上前去将漆黑的锁打开。
“你没事吧!”雪花急忙迎上前去上下打量着脸色惨白的毛月,担心的问道。
“我没事。”毛月一双微微颤抖的双手紧紧的握住雪花温暖的手掌,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对着雪花说道。
“天女。”
血萝径直走进樱耳耳的府邸,看着已经走出来迎接自己的樱耳耳,算是自己最后的一根浮木吧!
“天女?”樱耳耳惊讶的看着面前这个不管走到哪里都要披着黑色斗篷,戴着红色面纱的绝美女子。
“我问你点事,我法力尽失,你可有什么法子让我恢复法力?”血萝紧张的问着樱耳耳,一双眼睛渴望而急切的看着樱耳耳清新脱俗的面容。
“你先坐,我给你把脉之时感觉道你体内有一股毒素,但是我无能为力。”樱耳耳语气沉重的对着一脸急切的血萝说道。
血萝一怔,最后一根浮木也顺水飘走,独留下自己一人还在河水的中央胡乱扑腾,最后慢慢沉落。
樱耳耳看着血萝失落镇静的神情,有着恐慌、失望、无助,有些不忍的说道:“我倒是知道一个法子,但是我不确定你身体内的毒素究竟为何物。我也不敢妄下断定。”
血萝又像是抓住一线生机,睁大瞳孔看着樱耳耳,有些激动的说道:“是魔蛊。”
“魔蛊?”樱耳耳镇静的看着血萝,过了一会缓和过来摇摇头对着血萝说道:“不可能,中了魔蛊的人若是不喂食定会日渐消瘦,身体虚弱无力,最后五脏六腑皆空。脉象也不可能如此。”
血萝想了想确定自己就是中的魔蛊,但是樱耳耳医术过人有着古湘之后的称呼,不可能诊断错误,那如果不是魔蛊又是什么呢?
“那要怎样才能知道我中的是何毒?”
“这,这会很痛苦的。”樱耳耳不忍的对着血萝说道。
“痛苦就痛苦一些吧!还有什么是比没有法力更为痛苦的事。”
樱耳耳看着血萝无奈的表情,自己也颇感无力,“跟我来。”
血萝跟着樱耳耳走进一间房屋,里面堆放着各种药瓶,看来是樱耳耳平常配药的地方,隔壁房间还有一个具大的八卦炉,想来是平常练丹的地方。
樱耳耳走到一处隐秘的地方,拿出一个比较大的白瓷罐,走到血萝身边。
“这是花虫,平常靠食用木槿花为生。木槿花无毒,还具有药用价值,且口感爽滑是喂这种花虫最佳的选择。你若是真的想要知道自己中的是何毒,就要吞食于她,半柱香之后,你的额头便会显露出毒物的属性来。”
血萝看着罐中肥滚滚的身体和透明的表皮,实在反胃极了,一想到自己即将要吞下去,更是恶心的不行。
“因为这种方法太过恶心,很多人都受不了的。我劝你还是放弃吧!若是到时候反应出来的属性我也解不出的话,那你就白受罪了。”
“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没有了。”
血萝看着白瓷罐中的花虫,在看看一脸无辜的樱耳耳,伸出玉手将花虫放于手心,看着花虫在自己手心缓慢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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