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篷外面传来震耳欲聋的鼓声,比赛开始了。丫头说报不了名,去看看热闹也好。我们走出帐篷,只见高台四周人头攒动,围了十几圈密不透风,由几名武学泰斗组成的评委团和已经报了名的选手们坐在最里面一圈。选手人数并不多,足见审查的精细严苛。
裁判是个右腿有点瘸的中年人,脸膛黝黑,胡须浓密,一对虎目不怒自威,只扫了一个来回,全场便肃静下来。比武在他浑厚的嗓音中拉开帷幕:“第一场,青山镖局雷人张,对南海三十郎。”
高台的一角站着位骨瘦如柴的家伙,穿着镖师的行头,一手叉腰,一手扶着一杆写着“青山镖局”迎风猎猎作响的大旗,壮志凌云的样子。
对面齐刷刷跳上去几十个壮汉,步调一致地抱拳行礼,朗声道:“南海三十郎在此!”
雷人张眼珠子都要蹦出来了:“你们究竟谁是南海三十郎?”
对面一位高个子站了出来,整了整衣袖:“我们兄弟三十人从小练功走路吃饭睡觉上茅厕都是一起的,形同一人,合称南海三十郎。不论对方是单枪匹马还是千军万马,我们都是三十人一起上。”
另外二十九个汉子齐刷刷地拍了拍胸脯,异口同声道:“没错!”
“我去!你们怎么不叫南海三千郎啊?!”雷人张骂道,撂下旗杆一溜烟跑了。
裁判宣布:“雷人张弃权,南海三十郎胜。”掌声雷动。
“第二场,黄蜂尾后刺黄二郎,对八臂罗汉叶千手。”听上去应该是用暗器的高手,果然二人都穿了宽松的服装,这是为了便于藏收和施放暗器。黄二郎的那条黄色长裤尤其夺目,丝线交错漏洞百出,好似一张渔网。
叶千手抢先发招,放出七支飞刀,直取黄二郎的印堂承浆璇玑膻中神阙气海中极等七处大穴,疾如闪电,刀刀致命,若非绝世高手断无可能幸免。但瞧黄二郎神色慌张,面色惨白,脚步向后连退,结果一个趔趄,四仰八叉摔倒在地,七支飞刀从他上方掠过,尽数落空。武林高手就是不同凡响,云淡风轻地躲过暗器不说,还能忙里偷闲装出手足无措的假象来调节气氛,观众们忍不住齐声叫好。
黄二郎翻身爬起,像只蛤蟆一样匍匐在地,臀部对着叶千手。我正纳闷,只听他高喊一声:“后发制人!”接着,扑哧扑哧,两股浑浊的黄色气体从渔网裤的后面喷射而出,冲力强劲,直扑叶千手的面门。台上登时乌烟瘴气,叶千手当场晕死过去,附近的观众也纷纷掩面而逃。
这一招威力太大,把黄二郎那条渔网裤也炸开了,但白花花的屁股还没来得及露出来,黄二郎身下的高台便陡然陷了下去,几乎在同一时间,不知从什么地方冲出来五十多名绿衣大汉,每人手上高举一大块黑布,争先恐后地扑向黄二郎的位置。
一阵混乱之后,高台上只剩一个不省人事的叶千手和一个方方正正的窟窿。不一会儿,绿衣汉子们排着整齐的队形扛着被裹得像个黑色木乃伊的黄二郎从高台上的窟窿里走了出来,停在高台中央等待裁判发落。
刚才陷下去的那片高台缓缓升起,恢复了原状。人群中又钻出三批绿衣汉子,一批人拿着笤帚簸箕拖把,飞快地将场地打扫干净,物归原位,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另一批人背着带有喷头的箱子四处喷洒香水,空气顿时变得无比清新;还有一批人手持各种乐器,热情洋溢地演奏起欢快和谐的曲子,将观众们带回到邂逅初恋的那个阳光灿烂的午后。
裁判跟评委团交流了一番,一瘸一拐来到高台中央,面色凝重地盯着黄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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