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川口铁路事件一爆发,王督军受千夫所指,你把问题推到他身上,让他去背这个黑锅真是恰好不过。”况恩重鼓掌赞扬。
梁厅长深吸一口气,“特使,什么事情都瞒不过您的法眼。这次汉口的拍卖会我是有私心,可是我是为了咱们北洋,为了咱们直系。如果玉玺落到了其他人的手里,那当年类似张勋复辟那样的闹剧还有可能上演。我如果可以得到玉玺献给北京,那对我整个华夏倒行逆施的问题会起到很大的遏制作用。”梁厅长把这个问题上升到了一个很高的境界。
况恩重根本不相信梁厅长的鬼话,眼下他最担心的不是玉玺,他最担心的是川口铁路问题的解决。这个梁厅长现在是汉口的地头蛇,自己不宜跟他把关系搞得太僵。况恩重凝重的面庞变得温柔了起来。“原来兄弟有这番苦心,是我错怪你了。”况恩重走到了窗边,望着外边的铁轨,“铁路是我们这个贫穷的大国最重要的生命线。汉口这里海陆交通盘错,自古便是兵家必争之地。我这次前来,一定要让工人的罢工偃旗息鼓。”
“特使请放心,我们警察系统一定全面配合,您指到哪里,我们打到哪里!”梁厅长看见况特使言辞缓和了下来,精明的他立马向特使表忠心。
况恩重转过身,“我刚才已经跟工人代表会面了。这群人不简单,他们有自己的组织,自己的主张。我现在的初步思路是这样的,绝对不能让他们的大会开成。我现在需要你们警察配合我,把这些工人中的领袖给我一个个找出来,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让他们主动配合我们恢复劳动。只要把他们几个拿下,剩下的工人没有这些基层人士的拉拢,自然就变成一团散沙。到时候我们再用怀柔政策安抚,我相信这么做是会有效果的。”
梁厅长抿了抿嘴巴,“特使大人,这些铁路工人是刁民中的刁民,找出他们易让他们屈服难,您看必要的时候。”梁厅长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特使咳嗽了两声,然后端起一杯茶喝了几口,“汉口这边目前是梁厅长主事,具体怎么执行和操作我是外行,你是这方面的内行。我这儿就一条,一定要迅速,有效,安全。既要把事情解决,又不能进一步激化我们和工人之间的矛盾。这个度需要有你亲自把控,我的第二件事说完了。”
“放心吧,梁厅长,我一定会做的干干净净。”梁厅长冲况鞠了个躬,然后离开了光荣饭店。他在随从的守护下坐进了车里,拿下头顶的帽子,他从口袋里掏出手绢擦了擦自己的头。“怎么把这些工人领袖找到呢?把张大民给我叫来,我有事要布置给他。”
车上的随从半晌都没有说话。
“怎么了?我说要找张大民你们没听见吗?”梁厅长又把话重复了一遍。
一个随从说道,“厅长,咱们都把张大民的媳妇儿那样了,他还能帮助咱们啊?”
“唉,看来咱们办他媳妇儿这事儿还是有些操之过急了。不过张大民这个人我是看透了,懦弱到了骨子里,只要我们用利益引诱,他肯定会就范。他当巡警多年,铁路上的情况他熟,我们需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