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衫女子跪在老鸨腿边,任老鸨如何扭打她,始终不肯离开,一双眼睛,早就哭得红肿起来,瞧上去楚楚可怜的。
靖云蒻与她距离不算太近,听不出女子,具体呜咽着嘀咕了什么。
倒是将一旁几桌人的议论声,听了个真真切切。
“这不是先前鸣凤楼的花魁,灵沫姑娘吗?”
“可不是嘛!只可惜,头一回开门迎客,就染上了这可怕的花柳之病,名声尽毁,险些连累了整个鸣凤楼跟着遭殃,却还想从老鸨这要钱治病,老鸨是开门做生意的,又不是开慈善堂的,哪肯给她?”
“是啊,可惜了……”
几个议论之人,话里话外,无一不是叹息的意味。
靖云蒻眉心微皱,花柳之病?
她是医者,自然十分清楚,一旦染上了花柳病,会有多煎熬,治疗痊愈的过程,亦是相当缓慢,还需要一笔不小的银两。
难怪老鸨,会舍不得给这笔银子。
靖云蒻有些于心不忍,依这女子的情况来看,老鸨若当真,不给女子一分银子,将她轰出去,长久的无人问津,这女子定然活不了多久。
而医治好女子,于她,仅是动动手指的功夫。
她又恰好,需要一个能信的,可用之人。
靖云蒻没有过多迟疑,几番思索她刚想上前,拽女子起身,带她离开治疗,楼上,霍然响起一声熟悉的怒喝:“是何人在此喧哗!”
几乎是转瞬间的功夫,她被人揽住腰肢,猛的转过了身子。
北逸轩是担忧,她贸然露面,会被墨厉宸认出。
奈何,一个不慎用力过猛,他身形同样没稳住,将靖云蒻推向柱子的同时,他紧贴过去,一个突如其来的壁咚姿势,让两人间距离近在咫尺,唇堪堪贴着彼此的呼吸掠过。
墨厉宸余光,只来得及捕捉到,一张熟悉的侧脸。
没空过多深思,他视线匆匆飘过青衣女子,定格在老鸨的脸上,凌厉的质问紧接着落下:“老鸨,你弄一个女子来哭闹什么,还想不想开门做生意了?不知道本王在二楼议事,需要安静?”
“摄政王冤枉啊!不是我让她来闹事,是她赖着不肯走,我能有什么办法?”
一个曾经带过的姑娘,哪有她的利益重要?
老鸨被逼急了,扬起手,狠狠一巴掌扇向了灵沫的脸,“你个贱蹄子,还在这跪什么跪,识相点就赶紧给我滚出我的鸣凤楼,惹恼了摄政王,你看有没有你的好果子吃!”
灵沫细皮嫩肉的,哪经得住她这么下狠手?
皙白的脸上,一个鲜明的五指印,无比清晰的横亘在上面。
靖云蒻侧眸留意着,狠狠蹙起眉。
这个老鸨,未免下手太狠了点。
靖云蒻看不过眼,一时忘了处境,又要上前。
北逸轩仍维持,将她半拥着护在怀中的架势,一眼看出她是要做什么,他稳住了心神,克制的按住了她手腕,沉声道:“靖云蒻,别忘了你与墨厉宸的关系有多恶化,你这时冲过去,若不被认出,他少不了要治你一个,多管闲事的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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