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去。
皇后既然突如其来召自己觐见,那也不是没有可能大公主在她那头也派人去寻了靖云蒻……大公主不比皇后,讨厌的都会在明面上显露,若靖云蒻不服输说上两句赌气话,按照北逸冰那个睚眦必报的性格,必然不会讨上什么好果子。
思及,北逸繁心中一阵烦躁,可他又不好直接明目张胆去找北逸冰问话,只好在宫门口等着靖云蒻出宫,但愿能让她理解一下自己。
方才进了皇后宫殿的人的确是大公主不假,也将大公主的意思明明白白转达给了冯秋月,冯秋月有些不喜,公主给王妃动用私刑,天下来还没有这种荒唐事,但她也不欲再多计较了,只让宫女传话回去,尽早放了靖云蒻,省得落人口舌。
宫女腿脚快,很快又将话传给了北逸冰。
“皇后娘娘说了,二皇子也只说不知通敌叛国一事,只道些今日偶然遇见宣王妃,多寒暄了两句,咬死了说不知道,也不曾有他了。”宫女凑在北逸冰耳边,小声又复述了一遍。
闻言,北逸冰不由得蹙起了眉。
“此话当真?母后也这般说?难不成要本宫当真就这样放靖云蒻回去?”
宫女抬眼打量一眼半死不活的靖云蒻,低声谨慎道:“确实如此,皇后娘娘还说了,今日大公主您的举动确实不太妥当,她到底是堂堂王妃,如今却惨遭一个公主的私刑,说出去是有辱公主您的名声。”
“行吧,那就这样吧。”北逸冰烦躁得摆了摆手,看向躺在地上的靖云蒻声音也拔高了一些,“既然宣王妃宁死不屈,想来这事也是莫须有的,本宫不过是为了江山社稷着想,一时莽撞行事了,想来宣王妃也是能理解的吧?”
靖云蒻虚弱着咬唇,没能点下头来。
北逸冰也不欲再多费口舌,翻了个不耐烦的白眼,命几个宫人搀着靖云蒻起来送出了宫殿的大门。
拶刑让靖云蒻耗费了全身的气力,她进宫时没能带上灵沫,此刻连路都走不稳,跌跌撞撞行了一路,她又不敢去扶墙,生怕手上的伤口又加深了。
她的视线逐渐不太清明,脑子也发晕,只看见前头站了男子,被大公主的人支配的恐惧又在她心头蔓延,靖云蒻下意识往后踉跄退了一步,以为又是要押她的人。
“你怎么了?怎么回事!”
北逸繁远远便看见靖云蒻跌跌撞撞的走不稳路,待她走近了才发现她的十指已然肿得不成话,指尖淌了一路的血,此刻也顾不得男女大防,连忙上前去扶住靖云蒻。
靖云蒻迷迷糊糊睁开眼,她看不清,只是觉得眼前男子的身形实在熟悉,她咽了咽嗓子,勉强张口道:“黄芩,砂仁,川断……”
话音还未落,她的身子一软便要往下倒,彻底没了意识。
北逸繁忙不迭扶稳她,下意识蹙了蹙眉,心想送靖云蒻回府的差事注定要落在自己身上了。
他觉得麻烦的并不是这个,而是大公主对宣王妃动用了私刑,这件事又让他该如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