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别的师兄弟们都有父母,而他没有?他的父母在哪里?他不想被人骂做没人要的野种。
这才大概知道缘由的凌菱真人走到小乐意身边,将他揽在怀里安抚得说道:”你怎么会是没人要的野孩子呢?你的父母,是因为去了很遥远,很遥远的地方,至于他们去了哪里,我答应过他们,要等你长大了,才能告诉你。这是你父母说的哦,小乐意不会让他们失望吧?”
“那,那怎么样才是长大呢?”满脸泪痕的小乐意,抽了抽鼻子问道。
“嗯,等你到了凤初境,差不多就长大了,就可以知道咯。”
“那好,凌姨,你教我修行,好不好。”
“好啊,不过你要是想做我的亲传弟子,可是要看你自己的能力的哦。”
小乐意握紧拳头挥了挥,打气道:“我一定没问题,凌姨你等我,除了臭听南,其他人你不能收为弟子。”
“好,凌姨都依你,好不好。”凌菱揉了揉小乐意的脑袋,将本来柔顺整齐的头发揉的凌乱,但是兴许刚刚霸道的不允许自己亲爱的凌姨收徒,故此刻只是撇撇嘴,并没有像往常一般,将凌菱的手一把推开。
也就是次日,乐意正式拜师自在陵,被凌菱真人送至演武堂中居住。
而门中也是自那日起,再没有任何人敢在小乐意面前谈及有关他身世的问题。
“师尊,您今日可愿意告诉意儿呢?”
乐意的祈求的声音将凌菱真人拉回了现实中,时光悠悠而过,今日的乐意,早非当日不谙世事的孩童,聪慧异常的他早已经从种种蛛丝马迹中判定出也许,自己父母亦或者早在当年便已经不在人世了吧。
一直按捺住内心的患得患失,渴望知道真相,又怕知道之时便是梦醒之日,尤其是在临近突破之时,更是终日惶惶不可安。
“罢了,罢了,终究要让你知道的。”
感觉到有些头痛的凌菱真人摇摇头道,而今九州界域,能让她这个七宗之内都是排的上号的人物头疼的人与事儿,已然不多,而偏偏这大殿之中便有两人。
一生未曾婚嫁的凌菱,早已经将乐意与叶听南视为自己的孩子。
当初,不过是因为乐意还小,不懂这些是是非非,本以为,长大后的乐意自然会忽略这个问题。
但她显然忽略了一个孩子对于父母发自天性的渴望,会成为怎样的执念。若非当初的承诺,或许乐意未必会如此,宛若执念般的牵挂,不过是因为赤子之心,至诚至真,因诺,而每日于心中牵挂。
不过为了兑现与宝贝徒儿的约定,凌菱真人依然将已经尘封在时光的故事缓缓讲来。
一十六年前,那时候的凌菱真人,还尚未担任传功殿殿主,只是种青一代出类拔萃的人物,天下行走多年,被人称为自在圣女,时常为了门派下山奔走,远交近攻,征伐杀戮。
说来也怪,历来凡是在七大派中能够被称作圣子圣女的人物,只要还活着,基本是要继任掌宗之位,而凌菱真人却担任传功殿殿主,而掌宗则是由其师姐乐萱仙子担任。
其修为境界也是,由原来的精勇猛进变得日益渐缓,甚至这其中的是非曲折怕也是不足为外人道哉。
十六年前,那是九州历9230年的夏天,圣女凌菱在一次宗门任务完成之后,准备回山复命。
途中路过一处村落,打算在此稍作休息之时,却发现全村鸡犬无声,整个村中的人放佛是在一瞬间消失不见,只余炊烟袅袅,有的房中甚至茶水尚温,灶台中的火依然烧的正旺。
这般诡异之事,哪怕是公认的新一代翘楚之一,自在陵圣女凌菱也是一头雾水,也许是缘分如此,就在凌菱真人决意先回门中复命之时,却听到婴孩的啼哭之声。
依声而寻,走进屋子,凌菱环望四周。明媚的阳光从竹窗洒下来,那小小的摇车也洒满了阳光,也许是阳光刺目,导致了尚在襁褓的婴儿放生啼哭。
而在摇车旁的桌子上摆着一张的素娟,旁边放着一枚端砚,笔筒里插着几支毛笔。只见那素娟上书“乐耶兴我意。”字迹苍劲有力,一看便知是出自名家之手。
但圣女凌菱却蹙起了黛眉,因为字迹笔墨尚未干,但除此之外,唯有摇车婴儿旁边的一柄折扇,再无他物。
由于事出蹊跷,圣女凌菱又见那婴儿乖巧可爱,顿时心中怜爱渐起,发觉此处种种诡异,实在不适合一个婴儿独自在此,心道。
“先将此婴儿带回宗门,待事情完毕,再回来寻这孩子父母,若一切正常,便将孩子交与孩子父母便是。”
谁又曾想,待圣女凌菱将婴孩带回山门,回禀师尊之后,再回这村庄之时,只看到了一片断壁残垣,哪还有几日前的生机盎然,炊烟袅袅。
于周遭打探之后圣女凌菱才知,此处确有一村,名为乐家村,但当今乱世,乐家村早已在数年前便毁于马贼之手。
事后,圣女凌菱百般思忖,才发觉应该是一名至少是无相境的大能布下的幻境,故意引她前去收养这个婴孩,但因起于何,时至今日,凌菱依然百思不得其解。
虽多方打探,但由于有用的信息确实太少,最终也无答案。而那尚在襁褓的婴孩,也因乐家村以及那张素娟,而取名为乐意。
听完凌菱真人娓娓道来这,尘封于时光中的故事,乐意的脸色逐渐的变得茫然,而一旁的叶听南望向乐意的眼神唯有满满的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