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唯一做错的,便是事先做了主张,待……待那日后……”
女儿家面薄,实在无法将成亲二字挂在唇边,饶是如此,却也羞红了粉面,在元氏忍俊不禁的目光中强忍着羞涩又道:“女儿自会亲自向他赔罪才是。”
“真是苦了你了……”
听唐衣这样说,元氏算是放下心来,只是眉间的愁绪却不见消散:“你父亲不喜任事,故为陛下不喜,是以除了你大哥,其余兄弟俱是没有好前程,现在还能靠着国公府的福荫风光,待你父亲有朝一日……过不上两三代,后人便泯然众人矣。但纵使如此,娘不也不愿你和方言贸然相助而落人口舌,知道了么?”
“是,女儿谨受教!”
……
李二与长孙无忌开了口,那么理所当然的,开口要玻璃窗的便成群结队了,左右琉璃眼下已然褪去了神秘面纱,成本又低的可怜,又是大家伙儿共同的产业,便一口应了,可是尉迟恭和程咬金也叫得那么欢是怎么回事?
不满被嫌弃的程咬金一巴掌便扇了过来,方言眼疾手快,急忙躲在了秦琼身后,面对着秦琼不满的目光,程咬金讪讪地收回了毛茸茸的巴掌,不过老脸上的怒意却是怎么也掩饰不住。
“俺老程既然能做出诗来,又怎会没有书房?你们这些酸儒啊,常说甚么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若是没有日复一日的积累,俺老程怎么能作诗?远看柿子大,近看大柿子……”
“呸!住嘴!”
杜如晦脸色铁青,略显肥胖的身躯微微颤着,目欲喷火,方言有足够的理由相信,若不是实在打不过,他绝对会挥舞着拳头冲上去……
偏偏程咬金还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一众文臣恶心的不行,纷纷怒目而视。
窗外的喧闹引来正在埋头考试的学子的注意,当看到李二君臣正光明正大地对他们进行强势围观,不少学子登时便有些呼吸加速,忐忑难言,方言清楚地看见,有几个甚至把墨水滴到了试卷纸上……
这特娘的心理素质实在是堪忧啊!
作为学塾的领导,方言很是痛心,看来如何提高学子们的心理素质是迫在眉睫了,至于如何提升,作为九年义务教育下的优秀学生,方言觉得,那只有揍了……一天一揍,使人勤快,一天两揍,使人上进,一天三揍……若文山的药庐里,估计该人满为患了罢?
完全没必要担心揍了学生惹来父母,在这个讲究天地君亲师的时代,自家孩子挨了先生的揍,父母第一反应不是问儿子疼不疼,而是问先生累不累,还要说一声打得好,打得妙,甚至还会贴心地递过来碗口粗的木棒……
没有人知道方言暗藏的险恶用心,李二不满地出声呵斥闹成一团的文臣武将,皱眉道:“学塾重地,肃静!”
走廊外立刻落针可闻,程咬金低眉臊眼地住了嘴,顺便替羞恼交加的房玄龄擦了擦脸上的唾沫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