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善于隐藏自己的实力,在一旁笑看局势而已。
那个时候,令然也没有联想到,他的母亲怎么样,直到刚才,李昭仪的眼神,让他意识到一个问题,儿子教育成了这副模样,那作为母妃的李昭仪,能是一般的人么?
他走在路上,心中越是想着,越是觉得不对劲,李昭仪分明是在提醒他战队的事情,要早早的做决断,且一旦做了决定,想要变更起来,就十分的困难了。
季氏因为讨厌李昭仪母子,所以,她的宫殿离李昭仪的宫殿,有着十分的距离,可今日不知是怎么了,平素要走好一段的路程,在今天显得十分的短,令然抬头看着不远处的宫殿,眼皮忍不住一条,平素要走好久的路途,不知道为什么,在这十分不便利的阴郁天里,竟然走的如此得的快。
他心里忍不住一阵狂跳,分明,他不愿意做出选择的,但这两位娘娘就是不愿意放过他呢,硬是要他在谨世子和太子宫之间二选一。
早在上次去找姬若离的时候,令然就已经决定要向着姬若离,要帮着他对付皇后季氏,可怎到了门口,到了要做决定的节骨眼儿上,他反倒是退缩了,心里更加的慌乱了。
当年,当年的事情一旦败露,谨世子真的能放过自己么,真的能像昭仪娘娘说的那样么?
令然并不确定,但他更加确定的是姬若离的本事,朝堂传闻季家家主并非是皇后娘娘而是世子爷的事情,这并非空穴来风,而是之前被大理寺关押在牢狱中调查的太医院亲信听到后,告诉他的,太医院贪污的案子,并没有追查下去,自己的亲信也被放了回来,只涉事官员被贬到了边关苦寒之地。
令然一直觉得,这是姬若离给他的一个机会和警告,这也促使了他上一次去世子府试探,而到了今天,到了现在,他已经可以感觉到,当年的事情,离揭发已经不远了,他心里的焦躁和不安也越来越严重,他心里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一次,不是他,也不是皇后娘娘有能力阻止的,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想起他和季氏和另一位已故一人的情分,令然深深吸了一口气,他倒是不怕为当年的事情去承担自己应该承担的罪责,可他担心的是自己的一家老小,跟在季氏身边多年,令然已经摸透了她的脾气,要是事情暴露出来,季氏一定第一个把他供出来,不会有丝毫的迟疑,她就是那样一个没有心的冷血之人,相反的,换做是谨世子,他曾经答应过他,会保他家人平安,他倒是相信的,毕竟,这几年,也有人为他做过事,他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性子,倒是人尽皆知的。
心中思量一番,令然认命的低下头,如果说,在皇后娘娘和谨世子之间,只能选择一个人,那么,他不论是处于对那个人的愧疚,还是出于利益的考量,都会选择后者。
“呵呵呵!”
令然忽然仰头大笑,原来到了最后选择的时候,他的决定竟然如此快速,之前他内心的纠结,盘算着在两边保全自己的做法,现在看着,竟然都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
凤栖殿的小太监对令然可是一点儿都不陌生,看到他来了,笑眯眯道,“大人来了,娘娘在等您呢。”
这事儿还用得着他说,他来这儿,可不就是因为皇后娘娘的一句话么,令然心中冷笑,和那小太监寒暄几句,大步迈了进去。
收了伞,他拍了拍自己山上的衣衫,好似这样可以将从雨中带来的湿气一并去除掉一样,“娘娘,下臣来迟了,还请娘娘恕罪。”
“免了,那小贱蹄子的身子如何了?”
她随口一问,不知道令然心中已经改变了对自己看法的季氏,当着令然的面儿,丝毫没有任何避讳的意思。
“回娘娘,昭仪娘娘的身子并没有什么大碍了,只需要静养就好。”
“哼,这小贱人就是矫情,身子好了就是好了,还静养什么劲儿,得了皇上一句话,连自己信什么都不知道了!”
季氏想着刚才李昭仪的话,心中一阵的鄙夷,话更是没有了轻重,丝毫没有平日里那个一国之母贤良淑德的模样,反而看着更加像是一个泼妇。
令然默不作声的听季氏把话说完,“娘娘,上次太子让下臣放的东西,下臣已经放好了,就在千阕宫的花盆底下。”
“好,做的好,让那小贱人在快活几天,过几天,我就让她知道,她姓什么!”
季氏的眼中闪过一抹狠毒的神采,令然依旧默不作声,只瞧瞧的给站在季氏身边的飞鸢去了个眼神。
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娘娘,下臣我对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