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说完,也有点发傻,自己虽然没有做出那种事,但说起来。到香港这一遭,两个人也与夫妻无异了!这要是给外人知道,还不知道怎么编排自己呢。想想自己一个人事小,爸爸妈妈跟着让人家指脊梁骨,又怎么办啊?
“丫头,丫头?”
“啊?”
“你怎么了?”
“没事,对了,小四儿呢,放假了吗?”
“阳历年前来信了。说今年在北(京)多呆几天,可能得晚回来。”
“什么事啊,晚回来?”
“说是跟着什么桦哥在北(京)走一走、看一看,听说还是小小给他安排的呢。”
梁薇突然想起来了,真该死!和朱家桦走这一路,光顾着想事情了,连人家帮助自己弟弟的事情都忘记感谢了。真是的,脑子里想什么呢?她暗暗责怪自己。便在此时,门扉一动。梁近秀提着造革书包进门了,“爸,你回来了?”
梁近秀没想到女儿居然也回来了,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你还知道回来啊?跟你对象过去吧,还回家来干嘛?”
“你怎么这么说丫头。孩子回来还不好了?你看看,俩孩子给你买的这一大堆的东西?都是在咱们这见不着的。”
“我不稀罕!你告诉那个谁谁谁,别以为有钱就了不得了!我的闺女现在还姓梁呢!还不是他们老卢家的媳妇呢!”
梁薇知道爸爸为什么生气,陪着一副笑脸,全没听见他的抱怨似的。拿过的书包,“爸,您这是怎么话说的?就是真有那一天了,我不还是得姓梁吗?不管我到哪儿,都是您闺女不是?”
“你少和我嬉皮笑脸的,我问你,这一趟去香港,怎么这么长时间?”
“他那边新开了一个火锅店,生意特别忙,本来人手就不够,我当然得留下帮忙了。而且吧,他另外给我安排了房子,可我住得不舒服,香港那个倒霉地方,冬天不点炉子,阴冷阴冷的,我住得倍儿不舒服,就回来了。”
这番话说得前言不搭后语的,但在梁近秀听来,却解除了最大的隐忧,神色也不是那么紧张了,“哦,照你这么说,要是有炉子的话,你就长住下去了?”
“您说什么呢?不许胡说啊,您非得让我长住在那边是怎么的?妈,我爸再这样说话的话,我就走了啊?”
梁近秀扑哧一笑,不等妻子佯装动怒,先一步讨饶了,“拉倒、拉倒,是我说错了还不行?”
母女同时微笑起来,“哎,你别说,小小这个孩子吧,倒确实是懂事,你看看给咱们买的这些东西?”
“嗯,”梁近秀扫了一眼打开的旅行包,心里也很见他的情,“丫头,你在香港,真是自己……一个人……那个睡的?”
梁薇只觉心脏一跳,这会儿由不得她改口了,故意装出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回身哀声说道,“妈,你看我爸?”
“知道,知道,知道。”梁妈妈最心疼这个娇娇女,过来拉着女儿的手走到一边,低声哄着她,“别理你爸爸,缺德玩意,你听听你问闺女的那是人话吗?”
哄劝了几句,梁薇把头上的麻花辫一甩,拎起了旅行包,“还干嘛去,吃饭了。”
“我晚上可能不回来吃了,这些东西是他托我给舅妈的,得给人家送过去。”
提着东西到了二号院,寒冬腊月,进屋就是一团扑面而来的热气,于芳正在床上和两个女儿说话,赵云生趴在窗台边写字,两个小小的婴儿穿着和尚服,扶着妈妈的手学着站立。赵建国和刘一峰则坐在炉子边抽烟,一眼看过去,是安静祥和的气氛。
梁薇甜甜叫一声舅妈,招弟和来弟赶紧站了起来,“弟妹,多咱回来的?”
虽然这两个大姑子经常叫自己弟妹,但当着赵建国两个的面,还是让梁薇有些不好意思,姑娘家羞红了脸蛋,越发显得人比花娇!“这不是刚刚才下火车吗?舅妈,您挺好的?”
“挺好,都挺好。小云,还不叫梁姨?”
“梁姨!”
“你乖。”梁薇打开旅行包,一点一点把东西拿出来,最后是那个随身听,“小云,你看看?这是你舅舅给你买的随身听,用来听音乐、听广播,都可以的,来,试一试?”
赵云生高兴极了,把笔一扔跑过来,戴上耳塞,打开声音,孩子的脸上立刻浮现出一抹可爱的微笑,“谢谢梁姨!”
不等梁薇说话,赵建国一步站起,从儿子手中抢过随身听,又摘下一边的耳塞,自己戴上来听,听一会儿觉得好,干脆都要了过来,“妈,你看我爸?”
“找你妈干嘛?你个小屁孩,用这个哪行?回头祸祸坏了,多贵啊?爸爸就听几天,上班道上听,回来就还你。”
赵云生一张可爱的小脸立刻垮了下来,委委屈屈的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梁薇看在眼里,老大不忍,“那个,赵大哥,这个是……他给孩子买的,他还告诉我了,除了小云,谁也不能用。”
赵建国一愣,他自问是实在得罪不起卢利的,看看手里是随身听,又舍不得放下,“那,给这么小的孩子这么贵的东西,回头糟践了?”
“那我不知道,反正我就是把他的话带到了,您回头找他说话吧。”
赵建国一双老鼠眼乱眨,终于还是轻手轻脚的放在床上,“小云,我可告诉你啊,可得小心用,要是摔了,就得给爸爸,爸爸帮你保管,听见没有?”
“听见了,放心吧,”赵云生伶牙俐齿的说道:“保证不会摔坏的,你就别打算‘保管’了!”
孩子一句话出口,屋中笑倒了一大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