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利不知道怎么回事,也不顾李学庆,快步下楼,走到楼梯处,就看见恩记和宋虎大喊大叫,周围赌客围拢过来,凑成一个圈,中间是他们两个人,还有赌场的保安人员。“哪有连着开17把小的?你们这是出千!哎,诸位,别在这里赌了,他们出千!咱们都是老百姓,这样赌下去。非得倾家荡产不可啊!”
恩记这样大叫,身边另有一些同样输了钱的家伙跟着起哄,一时间在一楼的赌客个个离台,向他们涌来;身处中央的赌场保安想拦又不能,想抽身也不得,急得满头是汗,尴尬极了。
卢利尽量挤开人群,到了里面,一抓宋虎的手腕,“虎哥,怎么回事?”
“干你娘哎!我和恩记赌大小,连着开了17把小,你说说,哪有这样的事情?”
“有没有这样的事情你少废话,你这不是……嗯?你喝酒了?”
宋虎嘻嘻一笑,满身满脸的酒气扑鼻而来,“利记,你第一次来不知道,这里的酒都是免费的呢!”
“你太没出息了!在香港还喝不起酒吗?到这里来丢人?”卢利好笑又无奈,一手拉着一个就要向外走,便在这时,从门口走进几个人来,为首的一个非常眼熟,他仔细的辨认了一下就认出来了,正是庄喜财!
庄喜财却没有注意到他,他似乎是得到消息,知道有人在赌场里搞事,专门带着人过来的,跟他身边亦步亦趋的男子用手一指,“财哥,就是他!”
庄喜财二话不说,伸手就抓,一把拉住宋虎的西装,将他拉近一点,恶狠狠的骂道,“你他妈的,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哎?”
卢利一把擒住他的手腕,指间用力,庄喜财觉得自己的手腕要给对方抓碎了,惨叫声松开宋虎,没命的挣扎,“你……,你……干你娘!”
卢利迎面一个通天炮!正打在他嘴巴上,庄喜财嗷的一声叫,上下唇瓣都给牙齿垫破了,满口腥咸,用手一抹,全是鲜血,“你……,”他还是没有辨认出卢利来,大手一挥,“给我打!”
说一声打,周围的赌客一哄而散,跟随庄喜财进来的几个赌场保安逼近几步,虎视眈眈的看着卢利,卢利理也不理,把宋虎和恩记向一边一推,让他们闪开来,同时双手攥拳,不等他们冲过来,反而主动发起了进攻!
一个打手迎面一拳,卢利微微一侧头,让开对方的一击,同时一拳打出,正中对方的小腹,这个家伙惨叫声中,不自觉的一弯腰,吐了满地都是!脸也在一瞬间就变成了紫茄子色!
这个动作突然让庄喜财想到了什么,正要出言说话,另外几个打手伸手入怀,掏出一根尺长的铁管,在手中向下一挥,铁管伸长,成了一根没有锋刃的棍状物,卢利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家伙,忍不住一愣,对方一个眼看便宜,迎头一棒砸下!
卢利的动作快得令人不敢置信,身体原地划了个弧,一双手灵动之极的扬起,顺着对方的手臂一缠一抓,已经把他的这根棒子拿在手中,调转过来看看,倒是个很不错的凶器!这玩意纯钢制成,通体坚韧,而且没有锋刃,也不用担心会出人命,用来和别人打斗,真是再合适也没有了!
被他抢走家伙的打手一愣,下意识的伸手去抢,嘴里喝道:“还我。”
卢利把棒子一收,随即迎胸一点,他自问没有使很大的力气,也是对方承受不住的,闷哼声中,一个跟头被捣了出去!
其他人发一声喊,正要过来围攻,那个叫稚哥的抓住这个机会,忽然站到了中间,双手一伸,“都站住!”
稚哥喝止众人,快步到了庄喜财身边,两个人耳语几句,庄喜财也似乎想起来什么了,凝神向卢利投以注目礼,半晌才哼了一声,“是卢先生吧?好久不见了?”
“难为你还记得我。”
庄喜财冷笑一声,“卢先生,你和我有什么过节,难道不能去找我?到我的赌场里来闹事,你以为这里是香港吗,这里是澳门!”
卢利摆摆手,把手中的短棍扔在地上,“到你的赌场闹事?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见利忘义的小人而已!你撒泡尿照照,你配我来找你麻烦吗?”
“你……”
稚哥反而不知道他们之间的故事,左右看看,再度阻拦,“财哥,这件事是一场误会,这位先生刚刚才下楼来,另外两个喝醉的是他的同伴……”
庄喜财冷着脸听他说完,骂道:“玩儿的起就玩,玩不起就赶紧滚回去!怎么样,不要说17把,就是再多又有什么了不起的?”
“不对!”宋虎在香港也算是江湖上有脸面的人物,到澳门来一次,给对方这样当众羞辱,很有些挂不住了,“你当我们是第一天来玩的羊牯了?啊?我干你娘!”
庄喜财身边的一个家伙戟指大骂,“你他妈的嘴里放干净点!”
“去你妈的!”
看双方又有要动手的迹象,稚哥和卢利同时拦住了自己的人,“阿稚……”庄喜财叫道:“我今天给你面子,也不打算在我契爷的场子里闹事,你快点把他们打发出去!要不然的话,你就让他们出不了澳门!”
卢利冷笑着,他根本不把对方的威胁性说话放在心上,对稚哥说道:“请你把我的朋友叫下来,然后把我们赢的钱换成支票。”
庄喜财一愣,“阿稚,他们赢钱了?”
“是,财哥,他们赢钱了,特别是这位先生,赢了900多万。”
庄喜财大惊!恶狠狠的看着卢利,卢利反而心生恶念,“稚哥,怎么,你们赌场担心输不起吗?我才赢了这么一点,你就想把我赶出去?”
阿稚无奈的笑笑,“卢先生,您要知道,在我们赌场,是可以把您划归为不受欢迎的客人的——这是受到澳门政府保护的,属于赌场本身的权利。”
“也就是说,不允许别人多赢喽?”
“倒也不能这样说,不过……“阿稚笑一笑,显然就是默认了。
庄喜财突然贴近他,耳语几句,阿稚亟亟摇头,同样和他低声嘀咕几声,庄喜财疑惑的看看卢利,半晌没有说话。
“那就只能算了,”卢利笑道,“稚哥,请你上楼一趟,把我的那个朋友请下来,同时把支票给我们准备好,我们要回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