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室床边上对坐着两个人,目不转睛地对视着,只是,一个笑得如沐春风,一个脸色阴沉仿佛狂风暴雨即将来临的天空。
“太医说,你在服用一种损伤身子的打胎药?”
“不是打胎药,皇上,只不过是减少一点怀孕的可能罢了。”
“你真的如此不喜欢为朕再生孩子?居然敢如此糟蹋自己的身体?”
不生孩子是重点?还是糟蹋自己的身子是重点?在他的话中,和他的脸上都看不出来。
算了,现在是在不是分辨这些的时候,俗话说:伴君如伴虎,她已经在老虎嘴上拔了一根毛,不赶紧捋捋虎毛,只怕她真会被老虎吃了也说不定。
她不是没有想过东窗事发的这一天,既然做了就要承担后果。而他的反应从来没有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
她在赌。拿自己的命在赌。
“皇上!你何必怪我呢?”
眼睛阴沉沉地转向她,在这足以令天下最英勇的武士和最具智谋的谋臣心生惧意的目光中,她却依旧笑语嫣然。
他是不是太过纵容她了?
“没有了孩子,臣妾不是能够好的服侍皇上吗?”
若是他是贪恋女色的昏君,这个说辞说不定能管点用处。
可他偏偏不是,他不但不贪恋女色,他的精明,若是去做商人的话,一定也会是个大商贾。
见鬼的“臣妾”!李昊天在心中暗脑着。脸色阴沉地仿佛要把这天也要掀翻了。
李昊天喜欢她用自己的名字自称。自称“紫棠”时的慧黠和情意绵绵,自称“豆蔻”时的顽皮和含羞带怯,哪怕她偶尔心情不好,也不管什么犯上不犯上,索性简称一个字,对着他说“我如何如何”,也胜过了此时自称“臣妾”时做作虚伪的她!
他为什么会觉得她虚伪做作呢?此时的她,不是和他后宫的那些个嫔妃们一样吗?或者,她至少比她们还要庄重些,直白些。
“要不要孩子,自然是朕说了算,哪里由得你自作主张?”
“哪里是我自作主张?皇上不也说过要我不要去想孩子,一心服侍你吗?”
看来他真的不喜欢,她也索性省了那个让自己心里不舒服的谦称。
“皇上不喜欢我有孩子,我这样做,也是为了能留住皇上吗!”
这算是什么理由?从来没听说过,一个女子为了留住丈夫,宁可不再生孩子。她是存了心想要气他吗?
她那么喜欢孩子,对小天九投入那么多的母性,是什么让她下狠心喝下了那一碗碗她最不喜欢的苦药汁?
她这分明是在报复,是在赌气。在报复他夺走了她的孩子,在赌气皇家想要她生下更多的皇嗣。
不能生气!不能生气。他李昊天,堂堂金盛朝的一代明君,圣德皇帝,不能为一个女人而失掉了理智。
十几年以前那是借题发挥,他借机“发疯”而扫清了亲政的障碍,那场由女人开端的斗争,他是最后的赢家。
现在也不能输,这场由他发起的“争斗”,由他主导的变局,他依然可以是最后的赢家!
他本来就不喜欢有林氏血统的孩子,不是吗?有一个就已经很够。她不想做个为皇家生孩子的工具,他也不想。她若不在意,他又在意什么?
难道想到自己终将会有一日会丢下她自己,不忍心她像后宫女人那样孤独终老,想让她生个永远不会抗负重担的孩子陪她吗?
“即使不想要孩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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