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当斗法分蛟之时,隐藏在蛊师船中的黑衣少年,刺死沈千山的爱徒逃走,薛通法开始觉得诡异和害怕,当玄门其他的船只去追灰衣人时,他率领蛊师朝另一个方向而去,希望退出这场风波。
谁想和江上巡游的茅山派遇上,一言不合,两边又大打出手,他们伤了一名茅山弟子,但是蛊师中有三人丧命。
这些蛊师千里而来,龙毛也没见到一根,反而一连被冤枉和杀害,其他蛊师大怒,临走时纷纷放下狠话,说茅山派会遭到更大的报应。
蛊师虽然恨,但是不像茅山派是一个玄门大派,本来就说不清的事情,死人也只能自认倒霉,谁敢找上茅山寻仇。
他本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了,直到现在他才知道,那一船出来历练的茅山派的核心弟子,尽数被人用邪怪的蛊术杀死在归途之中!
听到这,白依依打断到,“你们回去的时候,有没有蛊师中途离开?”
薛通法嘿了一声道,“大家本来就不熟悉,出了洞庭,所有人就分开走了。”
照薛通法这样说,似乎并不能排除蛊师的嫌疑。
薛通法说不可能是那些蛊师,他们不知道茅山派回去的时间,他也不相信在平地上,有人从容的引走茅山派的副掌教。
薛通法说的似乎在理。
当我沉吟着说出这一切可能都是三神教策划的时候,薛通法并么有多大的反应,他叹了一口气道,“无论怎样,别人都是刀俎,蛊师只是鱼肉。”
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弄明白之后,我还是劝说薛通法再次号召那些蛊师,不管有用没用,都要试试。
若是放任茅山派找上门去,这些蛊师的下场都会很悲惨。
薛通法还是不置可否,上次山花节召集大家,造成了这么大的恨事,他显然很是自责。
他不答应,我们也没有办法,陈太和急的在他院中直转,一直等到傍晚,薛通法还坐在竹凳之上,仰头看天上流动的云。
陈太和等不了了,突然走近薛通法身边,对着他道,“你不写,我来写,家里的笔墨纸砚借给我总行吧!”
薛通法还是不做声,等陈太和说到第三遍的时候,薛通法才长吁了一口气,扶着拐杖慢慢站起,“我来写吧,这事毕竟是因我而起的,怎么能让你来写?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见他想通了这一切,我们都很高兴。
既然决定写,就要商量让这些蛊师到何处汇集,雾水苗裔虽不在三十六峒的中心位置,但是因为薛通法名气较大,而且被茅山派攻击过,近期相对安全一些。
我们决定将三十六峒的蛊师都召唤到此处来。
说是三十六峒,其实这一带的苗裔蛊师分支极多,五十个苗寨都不止,薛通法写了六十份一模一样的信件,署了他的名,为取信其他蛊师,他在信件上还粘贴了干蝎子。
等他一切做妥,我引来那些乌鸦,当铺天盖地的乌鸦落满他家的屋顶,薛通法看我的眼神都变了。
我伸手将红脚乌鸦唤到近前,让他们将这些信件送往附近大山所有的村寨,不要弄重复。
红脚乌鸦听了懂我所说,啊啊大叫,屋顶所有的乌鸦翻飞而下,一只啄了一份,四散飞去。
能不能挽救这些蛊师,就看此一举了。
所有的乌鸦飞走之后,我们心中又紧张,又不安。
我身边的代云倪走近我,神秘兮兮地道,“苏醒大哥,我觉得你怎么觉得你像是古代的大将军一样,现在在指挥千军万马。”
他这么一说,我恍然想起之前做的那个梦,不禁一笑,总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似的。
一日之后,我的乌鸦兵回来,看样子送信没有出差错。
我们心中更加紧张,陈太和他们坐卧不安,三日之后的中午,终于有第一位蛊师按信中所说,找到了这里来,谨慎地敲响了薛通法家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