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功就是再蠢,也不会让那十亿白银跟着他一道下土!”
“他儿子是什么材料,他女儿是什么货色,他又不是不知道?那十亿白银,一定是他贪下的儿孙财!”
“兆言,这些话你说得过份了。”
吴兆容听吴兆言越说越不像话,忍不住轻声喝止。
她的嘴巴一向不饶人,以往也没少与沈家兄妹俩对骂,可是吴兆言的话,听在她的耳朵里,仍是极其刺耳。
吴兆言面若冰霜,双眸中全是渗人的寒意。
“这会儿你来做好人了?”
“当初你逼着站都站不起来的沈明功说出银子的下落时,你的良心去哪儿了?”
吴兆言失去了理智。
他如今什么也不要,只要银子。
他与那周岸则筹谋多日,费尽心机,结果呢?
却让那周岸则把他打了一通鼻青脸肿之后又把沈月然娶回了周家!
银子没落着,美人也成了他人妇。
他不平,他不甘心。
他如今什么也不在乎,索性撕破脸,只要银子。
吴兆容大惊失色。
“兆言,兆言,你、你、你在说什么啊……”
她嘴唇噏动,可是目光中分明全是闪躲。
“兆言,你在说什么?”
沈日辉看着吴兆容,面上是一种从未有过的严肃。
“你说谁逼谁说出银子的下落?”
吴兆言极不耐烦。
“废话少说!”
“我就是与你兄妹二人说了太多的话,才造成今天这个样子。”
“你想知道我说了什么,回去问你自个儿的婆娘。现在,我只问你,那十亿白银到底藏在何处?”
沈日辉正色回道,“当年爹爹贪腐一事分明是有人陷害,否则,皇上怎么可能会赦免沈家一家老小?”
“所以,十亿白银根本是无稽之谈,你的主意白打了。”
吴兆言不相信。
“不可能!”
“你以为这么多年来,你姓沈的一家老小过得清苦,再装作毫不知情,就能抹杀掉过去的一切?”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无稽之谈?别作梦了。”
“我姐姐嫁给你这么多年,为你生儿育女,为你操持家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到京城这么久,难道还不知道就凭你那点儿工钱能够住得起这样的房子,过得上这样富足的日子?不全是我吴家接济……”
沈日辉听不下去,挥手道,“别说了。”
“你说来说去,不外乎就是说我沈家欠了你吴家。”
“兆容这么多年如何待我,如何待沈家,如何待重儿,我心中有数。进京一年来,吴家如何待我,如何待重儿,我心中还是有数。”
“你不用扯这些大家都知道的,你就说,你究竟想要什么?”
“银子。”
吴兆言伸出一根小手指,“不多,当初十亿白银的零头都足够打发我。”
“没有。”沈日辉干脆地答道。
吴兆言瞪起双眼。
“我等了三个月,一直等到你与姐姐从外地回来可不是为了听‘没有’这两个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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