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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少年转身,正是刚刚才离开不久的晏洲。
“起来吧,最近事情办的如何?”
“回主子,望江楼一如既往生意兴隆,去年我们在大晏国各地新设的七家望江楼分楼同样收益颇丰,上季度的账本我已放置于秋平别院,主子得闲时便可前往查看。
另外,资助贫困学子的计划也在逐步进行,今年首批学子已经参加了此次春闱,想来会有不错的成绩。”
“好,你办事我放心。”
“此次春闱,仍旧是晏骆负责,找机会把今年晏方使了银子送进春闱的人员名单透露给他。
我另外安排了御史检举此次春闱有行贿之事,晏骆的吏部将难逃罪责,定会折损不少人。
届时他必然会怀疑这是晏方为陷害他故意为之,如此,他们就又能闹腾一阵了,也给我们的人腾点儿位置!”
“是!”
“还有,西戎那边的毒经毒书不必再寻了。”
“是,主上!”
袁春抬头间,窗口的人影已经消失不见。
离开望江楼的晏洲独自一人走在街上,先生昨晚才来过,下次再来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宫内到处都是人,却没有他想见的那个。
他有些不想回宫,只漫无目的走着,看行人来来往往,为了生计奔波。
“卖糖葫芦嘞~糖葫芦~”
有扛着稻草垛走街串巷卖糖葫芦的小贩路过,晏洲伸手拦了下来。
“这位公子,您要哪串?”
晏洲挑了最大的一串拿在手里,一口咬下,酸甜的味道刺激着味蕾。
只是可惜,远没有当年的那串好吃好。
先生说的对,糖葫芦要别人给买的才好吃。
“吃了东西你不给钱!”
“小偷!”
“跟我去报官!”
街道之上一阵吵嚷,路边一馒头摊的摊贩叉着腰跑了出来,一把揪住摊前之人。
“我说过了,我不是小偷,我只是太饿了,吃了你一个馒头而已,而且这是我帮你们搬东西换得,我没有吃白食!”
晏洲抬头看去,那被揪住的人看起来应当已近而立之年,却目光清明,甚至有些不知世事的单纯!
一身锦袍看起来质地不错,只是左一块右一块的染了不少脏污,梳的发髻也凌乱不堪,看起来颇为落魄!
但这些都不重要,这人之所以能引起他的注意,是因为他察觉的出来,这人行动间颇有章法,看起来像是个习武之人。
但一个习武之人如此被人揪着脖领也不出手反抗,倒是有趣。
“好你个小偷,还狡辩!随我去报官!”
“你...你...不讲道理!我分明...”
那摊贩也不管他说的话,狠狠一揪,但那人纹丝不动,倒把自己揪的一个趔趄!
“好你个小偷,还敢反抗!”
“你不能这么说吧!首先啊!我没反抗!是你没站稳!其次!我不是小偷!是...你没听到而已!”
最后一句话说的稍微有点底气不足。
“这位公子的馒头钱多少?我给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