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朝生下来,呼吸停了两次,在重症监护室里待了足足三天,依旧毫无起效。
苏鸢也跟着昏迷了两天,第三天醒来时,摸到自己平平的肚子,差点没委屈得哭出来。
幸好席言及时阻止了她,她的肚子上还有刀口。
“孩子已经出来了。”
苏鸢看着席言,在席言肯定的目光着,她终于松了一口气,然后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那个毒素,苏鸢的身体用药之后,消化得很好,但是朝朝不一样,朝朝呼吸衰竭,好几次心脏骤停,最后还是靠着席言高超的医术,才暂时稳定了她的情况。
但是这个毒素太霸道了,它在朝朝的身体里迅速地分裂繁殖,甚至还打破了她身体的保护屏障。
朝朝的免疫系统一再低下。
席言没有办法,一边是苏鸢,另一边是小小的朝朝。
转机还是席言一位在国外的导师,他研究的方向与朝朝的病挂了一点边,所以席言在苏鸢好一些之后,征求了她的意见,带着朝朝和云茵,去了国外。
这一走,就是四年。
朝朝虽然好了,但是身体的免疫系统依旧低下。
一察觉到朝朝可能发烧了,苏鸢心里猛地一沉,她抱紧朝朝,额头对着额头,声音低低地道:“有哪里不舒服吗?朝朝?身体疼吗?”
朝朝摇了摇头,将脸埋在苏鸢的怀里,声音低低地道:“不疼,就是难受。”
“姨姨,我想回家。”
“我想爹地了。”
苏鸢眼睛一酸,她咬了咬牙,抱紧朝朝安慰道:“好,我们现在就去找爹地好不好?”
朝朝看着外面的天,风声呼呼的,在夜里更是有一种瘆人的感觉。
朝朝更加往里面凑了凑:“姨姨,我们还能找到爹地吗?我好害怕。”
苏鸢说不出来什么,只能轻轻地拍着她,低声说不怕不怕。
她胳膊和腿上被割了无数个口子,她都咬着牙坚持了下来。
雨天不好走,路也看不清,苏鸢就按照自己直觉往下走。
她踉跄了一下,赶紧抱紧朝朝,还未低声安慰,就被远处的手电晃了一下。
苏鸢赶紧抱住朝朝,躲到了树后。
手电又不死心地往这边晃了好几下,一边晃,还有狗叫的声音。
朝朝害怕抱着苏鸢脖颈的手紧了紧。
苏鸢拍着朝朝的后背,安慰道:“别怕,先别出声,现在是晚上,他们发现不了我们。”
朝朝把脸埋了埋:“他们为什么要这么针对我们呀?”
苏鸢没有回答,她感觉脚步声近了,但是没有靠近,那人只是用手电不停地晃着。
然后她就听到一道不耐烦的男声:“妈的,我们到底为什么还要找啊,钱不是已经给了吗?我们要的不就是钱吗?我他妈觉得我的脚都泡白了。”
他这话刚刚说完,就被另一个人用力地敲了一下脑壳:“让你做你就做,哪来那么多的废话!”
“我他妈这不是要被雨浇死了吗!”
“那就闭嘴抓紧干!再说了,宁小姐要的又不是钱!她要的是那个没签的合同!你的脑子是不是少根筋儿。”
宁小姐?
苏鸢眼眸猛地沉了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