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人大概看了一圈,就敷衍了事地转身走了。
而他们刚刚走,苏鸢就在树后面走了出来,她抱着朝朝,看着两个人离开的方向,面色沉了沉。
宁小姐,宁雪吗?
苏鸢扯了扯嘴角,没想到她已经退到这步了,她还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惹事。
苏鸢抱着朝朝,眼神沉沉。
她带着朝朝往下面走,越往下走,朝朝的呼吸越沉,苏鸢抱着朝朝的手紧了紧,声音低低地道:“我们很快就下山了,朝朝别睡。”
雨几乎下了一夜,苏鸢脚步不停,一直到凌晨,天有些泛着亮光,雨才恍惚地要停下来。
苏鸢也终于走到了山下。
后山比前山要绕很多的路。
苏鸢站在高速路上,看到来往的车辆,第一次有种想哭的冲动。
她抱着人往高速路那边走,急急地伸手招着。
高速路上的车太快,根本都看不清,就快速地路过。
苏鸢站在那里等了半天,才等来了一辆车。
她看到车停下来,人刚刚摇下车窗,她立马走过去,声音低低地道:“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吧。”
她声音里带着祈求,男人只看了她一眼,就把车锁打开了。
“上来吧。”
“你这是走了多久的路啊,这孩子是发烧了吧?离这里最近的医院也得半个小时,你们先坚持一下,你有认识的人吗?要不要打电话接应一下?”
苏鸢摇了摇头,她抱紧朝朝:“我手机丢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能不能帮我打一个电话?”
男人看着苏鸢护着朝朝的模样,有些于心不忍,他把手机递了过来:“你打吧,随意。”
苏鸢用车上的湿巾反复地擦拭着双手,她的手上面全是口子,甚至还有植物的刺,她像是感觉不到疼一样,湿巾上都是血,男人看着都疼,阻止道:“别擦了,我没那么多讲究。”
苏鸢扯了一下嘴角,对着男人笑了笑,然后接过来,直接拨了110的电话。
“你好,我是下午的报案人苏鸢,我现在和我孩子已经安全了,能麻烦你通知一下你们队长和席言吗?让他们去离南宁山最近的医院接应我一下。”
电话里的接线员,立刻联络了下午处出警的刑侦队长。
男人听了一个全程,看了看苏鸢,又看了看后视镜,最终还是把话咽了下去。
一直到医院,男人也是把苏鸢送到了之后,没留下姓名,直接走了。
他们到的时候,席言已经到了。
他只看了一眼,就迅速地安排了医疗设备,瞬间叫人去查一下男人的底细,把今天的报酬给到位。
朝朝到医院,直接被推进了手术室,高烧四十度,医生说幸亏来得及时,再晚半个小时,这个孩子基本是废了。
席言重新检查了朝朝的免疫系统,一切还算正常。
听到席言的话,挺了一晚上的苏鸢,终于受不住,晕倒了。
这把刑侦队长吓了一跳,席言伸手扶住了苏鸢,眸色幽深:“她累了,让她睡一会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