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俩人再无话,没多会儿就驶到轧钢厂门前。
“胡班长,你们这么晚还来轧钢厂是?”门卫王大爷看见自行车停在厂门口,有点疑惑的探出头,仔细打量着眼前的两人。
胡方一个食堂班长这么晚来轧钢厂干嘛?他可是看见领导都走了,总不能是来给加班的工人做夜宵吧?
张弛看出王大爷的警觉忙开口解释说。
“嗨,是你们的胡班长在家不小心把头皮磕破了,我送他去医务室包扎一下。”
胡方在身后也伸出自己满是血迹的右手。
“老王,现在医务室还有人在值班吧?”
“你这,哎!怎么磕才能磕成这样?”王大爷看着胡方满手鲜血惊呼出声,飞快窜出保卫室推开铁门。
“医务室现在肯定还有人在值班,今天锅炉和火锻车间都出了次品,他们现在都还在加班追任务,郭科长他哪里敢不留人?你们就快点进去看看吧!这血——”
其实这个时期也不是全固定朝九晚五的上下班,主要还是以厂里的生产任务为主,两班倒甚至三班倒即24小时机器连轴转也不乏见,一到月底赶生产任务甚至还得无偿加班。
(中晚加班会多一份夜宵费,这个时期的厂长都没有权利决定工人的工资,只能严格按照等级来,后期才有提半级的权利,可以拿来表彰较好的同志。)
甚至还有段时间盛行不休息,即满勤!
具体情况还是得看厂里的生产任务包括生产安排,并不固定!
“得,有人在就好,那王大爷回见了您!”
张弛看王大爷推开的门缝能容一自行车通过就窜了出去。
“好好好,再回见回见!”
王大爷看着俩人进了轧钢厂又往回拉着铁门,在寂静的夜里划出刺耳的“吱吱”声。
“怎么磕的能磕成这样?流这么多血……”
到了医务室之后果然还有值班医生在守着,包扎也没费什么功夫,满打满算也只花了二十来分钟。
张弛又载着胡方朝大院冲回去,希望还能赶上热闹尾巴。
一到大院张弛瞥见闫家亮着的灯就开始懊悔起来。
看来还是自己回来晚了,也不知道许大茂到底遭没遭到贾张氏的摧残。
伴着家家户户透出来的灯光,无视窗户后隐隐浮现的人影,张弛扶着胡方走进后院。
“得,看来今晚是没事了,你先好好歇着吧,别的事明天再说!”
张弛眼见胡方屋门大开着里面却没点灯,估摸着今晚应该是没什么幺蛾子了,于是转头抚慰胡方说。
胡方却一直盯着许家透出的光亮,眼中明暗交替,再扭头看向张弛眼里才充斥着亮光。
“好,那就等明天再说,不过到时候你可一定要向着我啊!”
“这不肯定的嘛!咱俩谁跟谁?”
张弛点头回答的很干脆,只是俩人间生出的嫌隙透过字缝都渗了出来。
要是换成之前胡方哪会问这种话?张站站在他这边肯定是一件都不用他犹豫的事,可现在胡方心里也不确定起来。
进屋开灯,只见屋里一片狼藉,桌椅条柜都横七竖八的被怼到了墙边,所幸没有什么倾覆损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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