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自己的怀中拿出几本养生的经书与几篇下棋的棋谱,与几枚道家的神算子骰子,“宝剑赠英雄,红粉赠佳人,这些乌七八糟的物品,教育人向信善良的,我不大喜欢,送给你们做为礼物吧。”
他看得出了邓祥父子对阿玛尔与王睿的偏爱,他明白自己说错误的话,得罪了邓祥,所以只好掏了老腰包。
他伸手将自己的礼物递给了王睿,看也不敢多看阿玛尔几眼,在心中却是嘀咕,“妖孽一样的女孩子,到了我们的部
落,就将要挑起了所有部落的纷争。”
他虽然送了礼物给王睿,而且出手最为大方,可是每一个人看得出他眼底中偶尔闪过的无奈与讨厌之色。
陈松看到邓筝的礼物,立即紧绷起了全身的每一寸肌肤,他立马向王睿靠近了几步,时刻准备着保护他的安全。这个人,只是部落中的长老身后的一个人而已,为什么手中有这么多地珍贵物品呢。
邓筝似乎要瞧破了陈松的心事一样,若无其事地解释,“这些养生的书籍,在我们部落中可不受欢迎,你们从远方而来,奔波忙碌了许久,想必累了,送你们几部书,读一读,解一解全身的疲倦。不要急着回报我。”
他几句话,轻描淡写,似打太极一样,将每个人内心的戒备与疑惑全部推得无影无踪。
瞬间所有人都感觉到这个人还是蛮不错,就是偶尔提个建议,让他们种田,也不是件坏事,他是出于善意的建议。
惟独蒋忆与卡特皮皮趁着他向大家说话的机会,将他的全身上下偷偷地打量了一番。心中俱是一惊,这个人,怎么瞧起来,也如大周久经训练的锦衣卫一样地富于心机。
王睿望向邓筝说了一句感谢,刚说到半句,陈松立马抢在他的面前,“原来阁下的手中这种书籍很多,那么些就请多送给我们一些了。”
邓筝立马面有难色,他在心中其实是十分挂念这些送给他们的物品,他可并不是一个大方的人,他的面色瞬间露出了无限厌恶,““会的,我会送给你们的,远方来的客人,请你们休息吧,赶了一天的路,必定非常疲倦了。”
邓祥笑眯眯地向他挥了挥手,“那么,这里没有你的事情了,你请回吧。”
邓筝立马一笑,“那么,我就告退了,再会。”
他施施然地走出了众我的视线,他的面目是骄傲的,夹杂着一点点的自负,与愤世嫉俗。
阿玛尔武功可是不一般的高,她的轻功卓越,内力惊人,她听到邓筝走出了很远。
邓筝的脚步在一个陌生人面前停留了下来,他遇到了一个邓姓族中的乡亲,他在给那个人报怨,“真是恶心人,族长的亲友来了,竟然是众族中长老全部送礼物,每一位乡亲给捐款,我们寻常百姓的亲友来了,可没有这样的待遇,顶多给几亩地,让种一种,为毛不给他们地种呢?”
那个人恭敬地附合邓筝“是啊,我们族中,只有你替普通乡亲的利益着想,不过,你也是族中众长老眼中的青年才俊,他们很器重你,你的话也很起作用。”
那个人的声音高大响亮,阿玛尔隔了老远听到他们两个人的对话,眉头紧皱了起来。原来邓筝是邓祥中的竞争者,是死对头。
阿玛尔立刻询问邓祥,“刚才那个让我们种地的是邓筝不知道与你是什么关系呢?”
邓祥却是指挥他身后的一个仆役,给他们打扫房间,让他们一群人坐下来好好地休息一下。
他才转过头来,“这个人吗,出身穷苦,可是对人极有分寸,才学也尚可以,颇受族中一些人的偏爱,与我关系一般了。”
阿玛尔将自己手中大包小包的素菜拿了出来,“来,我们坐一下来,一起吃顿便饭吧,饭菜很简单,可是味道与你们本地人做的一定不同。”
她欲言又止地看了看邓祥,“我自小到大练过武功,内力自认尚可,我可是用传音入密听到了邓筝一边向远处走,一边向族中的人
骂你、说你的坏话。”
邓祥呆若木鸡了一会儿,佩服十分望向阿玛尔,“他就是一付愤世嫉世的模样,表面上是仁义道德挂在口中,为族人的利益着想,族长,邓祥,你这件事情,做得不公,族长,你那件事情做得不公。”
邓祥似乎对于邓筝的一切了解在心中,他一派满不在乎的心情。
阿玛尔却是摇了摇头,“不,我看得出来,他是一位天外来客,他可是有些背景,他在族中长老的心中,颇有影响力,他的影响力是跟随在我们身后那种魔鬼的仆人来达到的,你明白吗?”
阿玛尔一席话,将邓祥说得面目一变,他紧握了拳头,“我明白了,多谢你的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