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白谨记。”
苏慕白表情肃穆应道。
宫澈静默了会,捏着眉心淡淡道:“好了,你回去吧。”苏慕行礼而去。
饮下三杯酒水,宫澈起身,整理好身上的衣袍,起身拿起搭在屏风上的白色大氅披在肩上,提步走出房门。
夜风寒凉,迎面吹过,他紧了紧大氅,独自走在清冷的月华下。
此刻,他心口依然沉闷得紧,其中还夹带着浓郁的痛楚。就因为那个梦,他无法回榻继续安睡。
无目的地朝前走着,等到他停下脚步,抬眼看时,竟发现自己这会儿站在梧桐院门外。
许是夜色太过静寂,又许是他耳力实在过人,忽然间,他听到有对低微的话声飘进耳里。
“王妃近来一直熬夜,这样下去身体肯定吃不消。”
“老婆子自是晓得这个理儿,可王妃性子拗,老婆子我身为王妃的奶娘,也是劝说不动啊!”
“那怎么办?难不成咱们就这么看着王妃熬夜给王爷缝制衣物?”
“照目前的情况看,只能这样了。”
“刘嬷嬷,咱们王爷又不缺衣物,王妃完全没必要这么辛苦的。”
“你知道什么?王爷很快就会远赴变成,归期也不知是什么时候,王妃想着亲手多做几件衣物,好让王爷在外穿的舒坦,这是王妃的心意,你可别在王妃面前乱说话。”
……
说话的两人,一个是宁王妃刘氏的奶嬷嬷,一个是她屋里的大丫头尔云,两人本在屋里伺候着,却因为实在看不下去自家主子在灯下熬夜,便找借口到小厨房做些宵夜,出了正屋。想到自家主子在王府过得日子,一老一小不由眼眶泛红,好不疼惜起她们的主子。
给他缝制衣物?
宫澈注视着梧桐院的院门,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
对于正妃刘氏,他是真没什么感觉,往年他也有收到她亲手缝制的里衣,外袍等衣物,但他几乎没有穿过。
“王爷……”
院门从里面打开,守门的老妈子看到门外站着的颀长身影,吓得先是一怔,待回过神,忙跪地见礼。
宫澈也不知自己怎就上前扣响了院门,此刻见院门打开,想要转身离去,却又觉得不妥,于是他面无表情地“嗯”了声,提步就迈入院门。
那老妈子从地上爬起,诚惶诚恐道:“王爷,老奴这就去……”她后话尚未道完,就被宫澈出言截断:“不用。”
正屋里,刘氏坐在灯下,神情专注地正在缝制一件衣袍,自那晚的意外发生后,她虽然心里感到委屈,感到发痛,却愈发想着要做一个好妻子,希望凭借自己的努力,能微微抚慰宁王心中的悲伤。
夫妻间做那种事时,无论是哪一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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