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期间,便已为大晋,为黎民百姓做了不少事实,登基后,又是不遗余力地施行利国利民的举措和政令,这难道还不足以扭转父亲的心思?”
南阳深眸幽邃,不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他,仿若要看进他心里似的。月明泽对他那迫人的目光丝毫不在意,续道:“宁王的能力与皇上相比,是没差多少,可宁王的人品却远不及皇上,否则,太师府也不会落得那个下场。”
“泽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南阳侯怔住,不料,没等他回过神启口,南阳侯夫人脸上骤然间一白,抢先出声。
“云轻雪是宁王的人,为帮助宁王成事,设法进入东宫,而漪澜殿那次走水,是云轻雪使的金蝉脱壳之计,目的是想回到宁王身边……”月明泽不急不缓地说着,南阳侯夫人蓦地截断他之言:“你都胡说些什么?雪儿不是朝三暮四的女子,你不要那么说你的表妹,还有,宁王君子如玉,也容不得你如此诬陷。”
月明泽唇角微抿,淡淡的眸光由南阳侯身上挪离,落在南阳侯夫人身上,面无表情道:“太师府是云轻雪灭的,信不信随母亲。”
南阳侯问:“你是从哪里听到的这些?”
“从哪里听到很重要吗?”月明泽的神色依旧平淡无波,他没有作答。
南阳侯夫人的情绪显得尤为激动,边摇头边喃喃:“不,我不信,我不信雪会那么做,她是有修炼功法,却也远没有那么大的能力灭掉整个太师府,再者,那些死去的人中有疼爱她的父母兄长,有……”说着,她口中之语陡然打住,捂嘴无声地抽泣起来。
自家儿子是个什么性子,没有人比她这母亲的更了解,他不会撒谎,从小到大从未撒过一次谎,能被他说出口苦,那就肯定是事实。
怎么会这样呢?
究竟是哪里出错,让雪儿做出那般大逆不道之事?
月明泽眼睑微垂,不知在想些什么,见他不语,南阳侯也没再多问,其实他大概能想到月明泽是从何人口中听到的那些秘事。
心下长叹口气,他只觉自己已过不惑之年,却没二十出头的儿子活得明白,看得明白,竟听枕边风,想着站队宁王,虽一直没有明确表态,却有在太子和宁王之间左右摆动,就是时至今日,仍摇摆在皇上和宁王之间。
该稳住心了,否则,南阳侯府难保不会毁在他手中。
久听不到他说话,月明泽从椅上站起,如泉般清冽的嗓音响起:“我在兵部任职,这次随钦差大人前往西北,是奉皇命行事。”他确实是奉皇命前往西北,且知道这是皇上给他一个锻炼机会,好日后委以重任,不过,即便皇上没有命他随皇后一同前往,他也会请命去西北,护其左右。
他想这么做,没有任何缘由,只是单纯地想护她周全,不让她出现任何意外,饶是知道她或许根本用不到他保护,他也想站在她身边,在她有需要时挡在她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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