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很好,不管是作为一个丈夫,还是作为一个父亲,你做的都很好。娇娇有和我说起你,有说你是位好爸爸。”
崔安平如实说着。
李爱国却苦笑:“孩子们和我并不亲近。”崔安平一阵尴尬,嘴角动了动,说:“李同志,你永远都是俩孩子的爸爸,只要他们想回你身边,我是不会阻止的。”
“不必。”李爱国摇摇头,面部表情肃穆:“近两个多月来发生在俩孩子身上的事有些多,这使得他们的情绪难免会有起伏,既然所有事情已经明朗,我不想俩孩子再受到伤害。”冷静沉着的眸光锁在崔安平身上,他神色变得郑重:“涛涛和娇娇是自尊心极强的孩子,要是有可能的话,你给他们办个转学手续,这样对他们明年参加高考会好些。”说到这,他唇角漾出抹若有若无的笑:“或许我想多了,那些事儿在乔老爷子和乔市长干预下,其实并没大面积传开。”
“娇娇挺过来了,最近她脸上明显有了笑容,我想,涛涛应该也能很快想通,不会因为乔家和小韵断绝了关系,一直钻牛角尖。”
“能想通就好。”
抿了抿唇,李爱国往病牀上看了眼,拎起地上的暖水瓶,起身:“你留在这陪孩子吧,我就不在这多坐了。”语落,他转身正准备往病房门口走,身后陡然间传来虚弱低哑的声音:“爸爸……”崔安平在他起身时有跟着站起,出于礼貌,自然要将人送到病房外,不料就在这一刻,他和李爱国皆身体一僵,缓缓回过头看向病牀上的少年。
“爸爸……”
李涛是冲着李爱国叫的,对上他湿濡充满愧疚的眼睛,李爱国薄唇紧抿,定定地看着他,并未做出回应。
“对不起,爸爸,对不起……”在李爱国和崔安平走进病房的时候,李涛就已经从昏迷中醒了过来,听到飘入耳里的熟悉声音,他心中的愧疚一波波地往上涌。回想过去的种种,再结合他一个月前听到的那件事,他觉得自己这十多年来简直活得一无是处。
父亲虽在部队很忙,却并未疏忽对他和李娇管教,是他们受母亲影响太深,不愿被他管,不愿听他啰嗦。记得小学没毕业前,只要父亲部队里放假,他都会提出带他们兄妹去公园玩,即便母亲不愿他们被父亲带出去,父亲也会设法说服母亲,骑着自行车载着他们出去。
然而一上初中,李娇和他像是被人施了咒一般,与父亲之间的关系一天比一天变得生分。
他们不黏父亲,也从不与父亲说学校里发生的事儿,更不会像别人家的孩子一样,每次考试后就告诉父母考了多少分。
即便父亲问,他们也是多以沉默应对。
泪顺着眼角滚落,李涛满心都是悔。
他永远忘不掉那几个社会青年说的话。
废物,一个总想着靠乔家名望作威作福的废物,一个总想贪图乔家一切的废物,一个不自量力的蠢货。
被揍,被捅,他一点都不恨那几人,他只是后悔……后悔自己怎变得如此不堪?后悔自己为何不听父亲的话?后悔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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