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刺激了许清凝嗜血的一面。
失魂香又发作了。
而萧屿偏偏要诱惑她,他的眼神仿佛在说话,有本事就要了他的命!
许清凝舌尖抵了抵上颚,对着他肩膀咬了下去。
这下,可比刚才要咬得用力。
萧屿是真感觉有点疼了,但他脸上的笑容却越来越浓。
他希望她咬得深一点。
再深一点吧。
血肉交融带来的快感,何止是她呢?
这一刻,萧屿觉得自己既有病又可怜,她又未尝不是?
他们二人就是被世间万物遗弃的小兽,用互相撕咬来博取温存,以此温存方可度过漫漫余生。
……
不知过了多久,许清凝才松开了牙关,她嘴里都是萧屿的血,模样癫狂而凄艳。
最后,她捧着他的脸说:“真是有病。”
萧屿笑意不减,“你也一样。”
许清凝不知该说什么,她现在已经没有力气争吵了,只是软绵绵地趴在他身上,将血也染在他脸上。
既然有病,那就一起病吧。
萧屿心里浮现几分满足之意,“许清凝,你看好了,我们才是一条路上的人。”
他们见过彼此在阳光下最灼目耀眼的美丽,也深知那些见不得光的阴暗龌龊,却依然能紧紧相拥。
这些,可不是那位沈大人能接受得了的。
萧屿很喜欢许清凝的头发,柔顺无比,他忍不住想去摸一摸,他喜欢看着发梢从指尖滑落,有种莫名的喜悦。
许清凝冷静下来,开始问他:“你身手那么好,是谁能伤的你?”
萧屿不答反问,“你心疼了吗?”
许清凝:“说实话。”
萧屿挑了挑眉,“哦,是我自己。”
“我就知道。”
许清凝在凉州,听到了萧屿和赵浩然的对话了。
赵浩然说,没有战争的时候,萧屿就会孤身一人潜入敌营,将自己折腾得半死才肯回来。
他原本就是个有自虐倾向的人。
有些人是身体有病,萧屿是心里有病,怪不得能和她纠缠不清。
许清凝深思一番,“或许我错了。”
萧屿:“你错了什么?”
许清凝看着他的双眼,说:“我不该企图将月亮摘下来,就该让他高高挂在天边。”
他用指腹擦去了她唇上残余的血液。
“那你有没有想过,你所谓的月亮根本不是月亮呢?而是和你一样,都是在阴暗中游荡的鬼魅,我们根本就没有光。”
但是两只游荡的鬼魅相拥,却看见前路有明灯相照。
一年前,萧屿见到许清凝,就觉得她这个人很奇怪。
她即便在笑,也像是在散发浓烈的悲哀和仇恨。
她总说他是一团迷雾,她自己何尝不是呢?
他看不懂她,却很想抱住她。
相爱也好,想恨也罢。
这天底下,只有他们才是最相匹配的两个人,旁人是插不进来的。
“我们是一样的。”
许清凝:“我在想一个问题。”
“什么?”
“我是真的喜欢你呢,还是对你有一种得不到的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