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屿:“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我并没有像话本里写的女子一样,为她所爱的男人飞蛾扑火、失去理智。即便在我最想得到你的时候,我心里也还装着别的事别的人。”
“或许,我对你真无男女之情,有的只是未尝如愿的执念。一旦得到了,便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许清凝低着头,不敢再看萧屿的眼神,同时有种莫名其妙的心虚。
她亲手将月亮摘下,又将月亮扔在污泥里。
她就是个始乱终弃的渣女,简直坏透了,萧屿若还正常,肯定会离开她。
但他却只是抓着她的手,逼问道:“那你想要什么?”
许清凝眉眼流露两分挑衅,衬着她嗜血含笑的脸,分外艳丽。
“如果我说,我想要当这天下之主呢?”
空气寂静了片刻,随即听到萧屿一声浅笑。
他早就料到她野心勃勃,不似寻常人,让她和寻常姑娘一般相夫教子根本不可能,可他没想到她要的是皇位。
昔日的萧屿,离龙椅就只有半步。
是他觉得当皇帝无趣,才选择离开了京城。
萧屿以为许清凝和他一样,最想要的是无拘无束的自由,可她却非得跳进那座囚笼,还真是可笑。
他接受她的野心,却不接受她为了皇位放弃他。
“你就为了这,弃我?”
许清凝眉眼皆是沉思,久久不语。
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事实上,如果非得让她二者择一,她选前者。
因为她背负的,不仅是前世的仇恨,还有苏家一百多条人命。
她只有成为真正的上位者,才能亡羊补牢。
“算是吧。”
萧屿捏住许清凝的下颚,强迫她与自己对视,她若是早点说,他未必不会把皇位送给她。
“不后悔?”
许清凝:“不悔。”
萧屿狠声道:“好,很好!我会让你知道,你的选择有多错。”
他本是个情绪寡淡之人,很少有这般愤怒的时候,所有的大悲大喜都是因为许清凝,今日起,他会让她一起痛苦。
萧屿离开后,许清凝静静坐在窗边,脸上波澜不惊。
她心里早料到会有这天了,分开是必然的,只希望他能好好活着。
思忖片刻,许清凝提笔写了份信,打算交给宁安。
许清凝要去长洲找苏湄雪了,得先告诉宁安,哪些人是需要铲除的,哪些人是可以归为己用的。
信写完之后,许清凝推开窗,望着院子里那堆被砍断的树,自嘲了下。
“你啊你,还真是一个理智到冷漠的女人。”
……
第二天,许竣看到府里景象,瞬间就变脸了。
一夜之间,府上所有的树木,无论大小,都被从底部砍断。
气得他连王爷该有的姿态都没了,活脱脱像个市井泼妇,到处哭天喊地。
“哪个天杀的兔崽子,把本王的树都砍断了?”
“这几棵檀香木可是花大价钱移栽过来的,本王非得把他抓出来碎尸万段!”
“去查,快去查!”
“好几千两银子,心疼死本王了……”
“……”
许清凝打了几个哈欠,本来还想补觉,许竣这么大喊大叫,根本睡不着了。
“他倒是挺心疼树。”
紫兰脸色古怪:“这贼人来我们王府,不偷东西也不干别的,就把咱们的树给砍了。郡主,你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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