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此期间,新闻上不断播报的权居高位的人降职、停职、双开,刮起了官场上的“落马风”,毫不不夸张的说,十个里头得有九个是分离出那一派的人,天南市的情报科老大也在此队列。
D组织好像销声匿迹了,似乎天南市变回了我当警察前所认知的模样。
我疗伤的第六个月,老爸毅然解散了四山三岭,控制华夏南部命脉的势力,烟消云散!
逐鹿小区的别墅内,他搬了个椅子坐在我的床前,手握着瓶茅台酒,他喝了几口,开始有些醉了,像个上了年岁的老大妈,絮絮叨叨讲了好多事,大多我记不清了,但有一句是关于他解散四山三岭原因的,华夏最高层的心里跟明镜似得,时刻盯着底下的动作呢,老爸果断的激流勇退,志不在于贪权,安心的在天南做个市局二号,能每天下班陪陪媳妇,有我来传宗接代,还有三个特点不一的女儿,这辈子就满足了。
“2011年3月1号!”
阳春三月,我凝视着挂在床前随风摇动的日历牌,离我重出江湖只剩一个月,唏嘘不已的回想着这半年。
起初我离开医院转到家时,林慕夏和林婉婉来看望我,聊着聊着,我们仨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一块在院子的空地上种了棵桃树。
裴奚贞那条老狐狸,天天跟个散人似得,没事就带老婆孩子旅个小游,每次返回天南市,他都得意洋洋的晒照片,顺手丢我一件纪念品,但大多数是他一个人,偶尔能带心晴来。
我与小萝莉见的最少,交流仅止于电话、短信,恐怕这是裴奚贞出于对女儿的一种保护,毕竟她是死亡巡使。
老妈有凌Q、若水的帮忙打下手,她并不是很累。
芷昔主动留在家中照顾我,她闲的时候就种些花草。
蒋天赐经常坐在院子隔的墙头,憨乎乎的注视着芷昔,二人的婚期定在明年。他的妹妹们,蒋心萌和蒋心苒不久前也搬到了天南,这对性格鲜明的姐妹花,当时相处半天,就把她当成了亲姐姐般对待,彼此一动一静的性格很合得来,她们极为认可芷昔这位准嫂子。
宁疏影总在晚饭后现身于老蒋的院子,二人酣畅淋漓的打一场,然后离开。
林慕夏因为公务繁忙,很少来看我,多少有点刻意疏远的意思。而竹叶红,我始终没有她的消息,有次我实在憋不住了,托瘦猴摊主去凤港村打听情况,没想到人没见着,他却被打的鼻青脸肿。婉婉陪我的最多,与我感情迅速升温,林忆终于开窍了,不再干涉她女儿的私事,所以,我和婉婉理所当然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夜深人静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很恐慌,伴有窒息的感觉,像即将要失去某种很重要的东西,明明触手可及,却抓不住。复出前的最后这三十天,我把自己打警校毕业开始,遇到形形色色的人和事……所有的经历,用笔纸来记录。
累了睡、饿了吃,我没日没夜的写。
托若水给我买了个时间胶囊,能有人类颅骨这么大。
“呼~”
温暖的阳光穿入房间,我标完最后一个句点,重重的舒了口气。然后甩掉了油笔,这才发现抽屉里放着数十管空笔芯。我抬头望了眼挂在床前的日历牌,不知何时芷昔翻到了新的一页,红色圈圈所包裹的“4月1号”极为醒目!
接下来,我拿起两个满满的记录着独家记忆的日记本,把它们卷起塞入时间胶囊。
没急着封死,我静心想了想,将所有的空笔芯和油笔一并塞入,扣上盖子,仔细检查了十好几次,我确保了时间胶囊的密封性良好、水虫不侵。我放心的抱它来到院子,站在茁壮成长的小桃树前,我拎起铁锹,在它东边半米处挖了个深有一米的坑,投入时间胶囊,这并非是慢递给别人,我留给自己的,等老的走不动时,再挖出来……
“小宇,一大清早的你就挖坑。赶紧吃饭了,你今天不是上班吗?”
别墅的一楼餐厅,老爸把手中的报纸翻了个面,他于心不忍的道:“歇了七个月,第一天上班可别迟到了。林家的那个大女儿,这二百来天,你的D.I.E,她可给打理的相当好,跑前忙后的,次次查案时她一个人顶五个人用,真不愧是全警局的多功能警花,又是走访又是验尸的,快累死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