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之夜,本来是幸福无比,但她幸福不起来。
丈夫鲁小强早已睡了,她端坐在床头,直着眼看雪白的墙壁,眼睛枯涩,她在想周成林,如果床上躺的是周成林该有多好。
但床上躺的却是她的丈夫鲁小强,鲁小强和衣躺在床上,那条早已尿湿的裤子换上了一条开裆的大裤衩。是她公公鲁金山当着她的面换的,老伴死的早,也难为了他这个市委组织部长,既当爹,又当娘。给儿子换裤子时,鲁部长意味深长的看了左慧几眼,他的意思是:今后这就是你的工作,你是他的妻子,你就应该尽妻子应该尽的义务。
鲁小强睡的很香,他根本不知道结婚第一夜应该做什么。他的身体摆成一个“大”字,开裆裤敞开着,男人的玩意坦率的伸在外边。她不经意间看了一眼,便恼怒将眼转开,她开始恨,她恨自己,恨堂姐,恨眼前这个不成器的男人。
男人是什么样子,她知道,在生理卫生学过。但床上的男人根本不能叫男人。那东西硬了起来,但象一根秀丽的小辣椒。这小东西安在小男孩的身上正合适,甚至非常美丽,但长在身高一米七八,体重超过九十公斤的鲁小强身上,是那样的富有戏剧效果。
那东西忽然喷洒出一缕缕黄色的液体,象浓重的黄色雾体,散落了一床,房间里洋溢着一股很臊的气味。
左慧的心沉到了无底的深渊,这就是自己将要寄托终身的丈夫?她哭着夺门而出,她要逃出这个房子,逃离这个家,逃出这个万丈深渊。
客厅里,浓烈的烟味窜进她的鼻孔,一个暗红的亮点在她眼前闪烁。鲁金山臃肿的身体塞满了沙发,他叹了一口气,瓮声瓮气道:“小左,我知道,我们爷俩对不住你,委屈你了。”
委屈的泪水夺眶而出,她痛苦的跌倒在门前。
鲁金山上前扶起她,继续说道:“可怜天下父母心啊!他娘死的早,我既当爹又当娘把他抚养这么大。我太自私了,我怕我孙家断了香火,就想给他找个媳妇。但我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我爱我的儿子,却牺牲了你的幸福。还在事情还没到不可挽回的地步,既然这样,你走吧!我不留你。”鲁金山痛苦地低下了头。
象一记利刃割在了她的身上。离开了这个家门,就别想再回来。周成林还会要自己吗?谁还会要自己?自己的前途幸福未来……都将随自己的离去而统统的离去。
她无力地瘫倒在沙发上。
两年后,她从电视台调到了市妇联。
调到妇联是她公公鲁金山部的主意,作为市委组织部长,他想把儿媳妇培养成为一个叱嚓风云的女政治家。
在鲁金山的幕后操作下,半年后,她提升为妇联监察科科长,又一年,随着公公成为市委副书记代市长,她做了市妇联副主任,成为妇联最年轻的干部,而且是最具有培养价值的干部。
又是一个不眠之夜,她想发泄,她想找人倾诉,又能找谁呢?人家表面上都是对她必恭必敬,但是她清楚,骨子里大家都看不起她。她起床打开了电脑,漫无目的地浏览着网业,进入了一个叫“九九情色论坛”的网站,那些令人心惊肉跳的言语刺激的她一脸红晕,一阵骚动的情绪从心底泛起,象熊熊烈火一样,而且越烧越烈。结婚这么长时间,还从来没有体验过女人应该拥有的幸福。
床上的鲁小强还是习惯地摆成一个“大”字,那东西虽小,但也雄赳赳气昂昂威武的挺立着。
她关上电脑,爬到他的身上,她想把那个小东西塞进自己的身体。一股浓重的热浪刺在她的大腿根部,他又遗尿了。
她痛苦的拧着自己的胸脯,皮肉的疼痛并不能消灭人本能的欲望。她感觉自己马上就要爆炸,在这个家里连一分钟也待不下去,她想到了离婚。
她披着睡衣,想去敲公公的门,告诉公公,自己必须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