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举起手,又把手放了下来。她想到老主任即将退休,她将是新任主任的最佳人选,而自己这个最佳人选还需要公公从中斡旋,她开始懊恼自己的冲动,她无力地度到窗口前,对着寂静的夜色深深地做着长呼吸。
鲁金山市长的房门无声息的开了,他无声息的来到儿媳妇的身后,从身后有力的抱住左慧的腰,双手准确抓住那两颗诱人的红樱桃……
事后,她终于明白自己做了什么,她狠狠的打了公公一个嘴巴,嘴里发出狼嚎般的吼叫:“流氓!你个老流氓,连儿媳妇你都……”,泪水象汹涌的波涛涌出眼帘。
这个在全市人们面前叱踏风云的一市之长扑通一声跪在儿媳妇身旁,脸扭曲的变了形,求饶道:“管啊,是我对不住你!我看你一个人太煎熬,我就……我不是人,我……我连儿媳妇都……”,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掌扇自己的嘴巴子,嘴角都流出了殷红的鲜血。
看见了血,左慧好象看见小强张着血盆大口向自己走来,她恐惧到了极点,逃回自己的卧室,小强还恬静的躺在床上,嘴角还露出一丝幸福的笑容……
左慧爬到床上,钻近被里,身子还在瑟瑟的发抖。
鲁金山也跟了进来,还在不断的数落着自己的罪过。
左慧在被卧里歇斯底里地吼道:“你走,你走……”
鲁金山小声的嗫嚅着:“是,我走!管啊,原谅我,我老糊涂了,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明天,明天我就早组织部,推荐你竞选市妇联主任一职……”
左慧停止了吼叫,开始安静下来,小声地说道:“你走,我不想见到你……”
“好,好,我走!”看见左慧安静下来,鲁金山小声的应承着,边往后退,边爱怜地抚摩了还在睡梦中的儿子一把。
第二天她醒来后,公公已经走了,餐桌上已经准备好了早点,经过一夜的思考,她所有的疙瘩都已经解开了,她感觉,这一切也不能都怨公公一人。其实,既是公公的需要,也是自己的需要。
晚上,公公回来,她没有过分的不自然,好象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和公公打着招呼,那夜,她主动敲开公公鲁金山市长卧室的门……
望着躺在身边的鼾声如雷的所谓丈夫,她不由得又想起周成林躺,她忽然有一种想为周成林办点事的强烈想法,又能为周成林做点什么呢?白天,虽然他们交流的不多,但周成林紧锁的眉头,忧郁的眼神都让自己心痛。她也问周成林有什么需要自己帮忙的吗,但周成林说不用。
周成林到底过的怎样,她不知道,她必须先了解一下周成林。
怎样了解?找谁了解?她想起在桃渊居门口见到的那个和周成林在一起的胖子,她也看出来胖子想竭力巴结自己,她记得周成林说他们关系很铁。
对,就找那个胖子了解,她记得胖子给自己一张名片,她开始搜遍全身找那张名片,怎么也没找到。
最后,她终于想起来,当时自己随手扔在了车上,她急忙披上衣服,向车库赶去。
那个思想有点迟钝的保姆诧异的问:“左主任,这么晚了还去哪。”(她不喜欢精灵的保姆,她喜欢的就是这种思想迟钝的保姆)
她没回答保姆,径直冲出了房间。
打开车门,名片还在,她象宝贝似的,小心翼翼的装进口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