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砺放开我的时候,我已经憋得头晕眼花了,他一松开我的唇,我就深呼吸了几口,卫砺俯首,抵着我的额头,气息不稳地说:“诺诺,留下来,好不好?”
“不好。”我冷冷地拒绝,从包里抽出一张湿巾,当着卫砺的面打开,用力擦了擦嘴。
卫砺的眼里刹那间火光暴涨,他沉眉肃目,冷声道:“你就那么讨厌我的触碰?”
“难道我该脱/光衣服躺好,张/开腿等你上吗?”我好笑地看着他,“卫砺,是时候结束了。”
卫砺懊恼地一拳砸在门上,咬着牙嘶吼:“我不同意!”
“怎么?打算非法囚禁?”我冷笑,“这里好歹是帝都,我就不信,你真能一手遮天!”
就算是薄某某那种大头头,不是照样被拉下马了吗?卫砺再怎么叱咤风云,还真能翻了天不成?大不了鱼死网破,谁都别想好过!
卫砺皱眉,烦躁地说:“诺诺,你别这样!”
“又想说你不喜欢?”我呵呵一笑,“你不喜欢,所以我就不能做?可是我做了那么多你喜欢的事情,你又是怎么对我的?卫砺,够了,真的够了!我不想再这么不人不鬼地活下去了!我请你、求你、拜托你,放了我吧!”
卫砺锁死了眉头,凝目望着我,脸色一分一分地阴沉下去,沉默了很久,才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不可能!”
我放声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卫砺就那么直勾勾地瞪着我,眼神里的阴狠仿佛淬了毒的刀子,一刀一刀割在我心口,令我不寒而栗。
“卫砺,你爱我吗?”我大笑着问,眼泪一颗接一颗地往外涌。
卫砺全身一震,像是没想到我会在这个时候问出这样的问题。
“那你会娶我吗?”我又问,心一分一分硬了下去。
“不爱,不娶,那你拴着我干什么?玩吗?”我撕心裂肺地吼,真的没想到,都到了这个地步,我居然还会为他的沉默而觉得胸口滞闷。
“诺诺,你别这样!”卫砺低低地斥道,“这种问题,我不喜欢!”
我冷笑着推开卫砺的手,一步一步往窗台走去。沙发就在窗台下,卫砺大概以为我要去沙发上坐着,没拦住我。
早晨刚下了一场大雨,气温降了不少,雨后的空气格外清新,办公室的窗户开得很大,风卷着草木清香,一阵一阵地往办公室里送。
我走到沙发前面,慢吞吞地弯下身子脱鞋,然后踩着沙发,用生平最快的速度爬上窗台,一只脚踩着窗台,一只脚踩着沙发的上缘靠背,头探出窗口。
“卫砺,总裁办公室在十几楼来着?十八楼是吧?”我转回头,咧着嘴笑看着卫砺。
卫砺顿时慌了,大步上前,惊声叫道:“诺诺!不要!危险!快下来!”
“站住!”我大喝一声,“你再往前走一步,我就跳下去!”
卫砺又往前跨了一步,眼里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
我立刻将整个上半身倾出窗台,松开了抓着窗框的手,现在只要踩着沙发靠背的脚稍微用力蹬一下,我就能顺利跌落下去,结束这一切。
十八楼有六十多米的高度,摔下去肯定粉身碎骨,说不定连尸体都捡不起来,只能用铲子铲。
从十八楼往下看,我顿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心里一慌,立刻闭上了眼睛不敢再看。
“好!好!好!我不过去!我不动!你快下来!”卫砺满眼慌乱,整个人都无措了,急得直跺脚,额头上很快便浮起一层薄汗。
“卫砺,我不想死,真的。”我叹口气,笑得很无奈,“我妈死了,我爸不管我,后妈虐待我,婆婆欺负我,同事黑我,江晚意打我……这些事情已经够悲惨了,可是我都没有想过要死。”
卫砺焦躁地看着我,双手前伸,形成一个拥抱的姿势,惶恐不安地说:“我知道,我都知道,你快下来!诺诺!你快下来!你别吓我!”
我摇头,潸然泪下:“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死,可是卫砺,自从遇见你,我很多次想过一死百了,真的,我不骗你!”
“太累了,太苦了,太绝望了!卫砺,跟你在一起,我完全看不到一丁点希望。每一次我爱上你,下定决心好好爱你,你都会把我好不容易燃起的爱意打得灰飞烟灭,然后再无辜而又强势地问我要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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