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才能救?别闹了!就算是真的能救,我也不会救的!这样的父母,已经把孩子的一生葬送了一多半,人命都惹出来了,却还不知道收敛,一点儿都不知道反省自身,出了事就怪别人,程才要是继续跟着程信义夫妇,早晚会惹出更大的乱子,早晚吃枪子儿。
反过来说,如果程才肯去自首,程信义积极赔偿死者家属,努力争取轻判,至少命能保住,在狱中积极改造,还能获得减刑,争取十年以内出狱,出来以后洗心革面,重新做人,那他以后的人生起码能够平安度过,再加上有程信义给他打下的江山,他照样是人上人。
可如果这次的事情就这么不疼不痒地过去了,照着程家人的尿性,他们只会更加嚣张,更加不把人命放在眼里,早晚有一天,程才会惹出谁都兜不住的大祸,到时候他自己吃枪子是小事,程信义夫妇也得跟着受牵连。
当然,这话我不敢说,一来是没人听,二来是说出来,程信义肯定又要打我了。反正在他心里,我就是个畜生都不如的,可以随时打骂,随时随地给他当出气筒。
沙发让给程信义和沈欢坐了,我只好坐在卫砺的位子上。程信义见我坐着卫砺的老板椅,眼睛眯了眯,试探着问:“诺诺啊,你不是跟恒星解约了吗?怎么还在这里?”
我不动声色地瞥他一眼,淡淡地说:“不想干了,太累。”
“那卫总……他没生气?”程信义小心翼翼,眼眸中流转着算计的光芒。
我抬手看了看腕表,有些烦躁,卫砺这个会开了起码一个半小时,怎么还没开完,真是够拖拉的!
“生气啊!怎么会不生气?我都把老板给炒了,老板能不窝火么!”我好整以暇,没看程信义,盯着电脑屏幕玩扫雷。
“胡闹!卫总是什么人?你还炒他?别总是耍小性子,万一哪天真惹火了卫总,有你哭的时候!”程信义严厉地指责,满眼怒意,唾沫横飞,那手指头戳啊戳的,分分钟又要扇我的节奏。
我懒得跟他多烦,脸上巴掌印子还火辣辣的,我也懒得管,他既然那么拿卫砺当回事,那就让卫砺看看好了,我就不信,卫砺能忍得了程家人三翻四次打我。
我没吱声,程信义骂骂咧咧地没完没了,沈欢拉了他一把,递了个眼神,程信义脸一僵,硬挤出一个讨好的笑容:“诺诺,爸爸也是担心你,像卫总这样有钱有势的男人不好找,你有福气,攀上一个,应该想办法拴牢他,赶紧生个孩子,地位稳固,一辈子都衣食无忧了。你这样耍小性子,万一真惹恼了他,他真把你踹了,你上哪儿再找这种好男人去?”
居然有亲爹给亲生女儿出主意,让女儿去借着孩子上/位的!我也真是开了眼界了!
我没吭声,挺尴尬地笑笑。沈欢见我没反驳,有些得寸进尺地往沙发这头挪了挪,摆出一副操心操肺的样子,苦口婆心地劝道:“诺诺,你爸是为你好,你可得认真考虑考虑了,你也不小了,再不谋划后半生,难道真要等到年纪大了,人老珠黄了再被踹掉?”
我连呵呵都呵呵不出来了,沈欢是什么人?凭着私生子小/三上/位的成功范例啊!她这么热心地跟我传授经验,我是不是应该感谢她?
“诺诺,我们是你最亲的人,不会害你的,卫总各方面都好,简直就是人中龙凤,你要是不抓牢了,以后一定会后悔的!”沈欢见我没吭声,有些急了,唾沫星子横飞,劝说得越发卖力了。
“所以你是在向我传授小/三上/位的经验?程夫人,谢谢,我不需要!”我冷冷地堵住她的嘴,不耐烦地说,“想在这儿等卫砺,就安安静静地坐着,不然就出去!”
“诺诺!怎么跟你妈说话呢!”程信义又不干了,一脸怒意地冲我吼。
其实我真的很想知道,他们这两口子,尤其是程信义,他究竟是脑子有问题,还是完全没把我当回事?别人来求人都是低声下气的,他倒好,又是打又是骂的,究竟是谁给他的底气?
“程总,虽然在你眼里,我程诺连条狗都不如,不过在卫砺眼里,我好像还挺重要的,老话说得好,打狗还要看主人,你就不怕惹怒了我这条狗,我的主人会很不爽?”我冷下脸,淡漠地看着程信义,“求人就该有求人的自觉,不说低声下气,至少这么又打又骂的,未免太没诚意了!”
程信义脸一僵,怒气值暴涨,眼睛里腾腾的燃起火来,但我那句话挺有震慑力,他居然忍住了怒火,咬了咬牙,恨恨道:“我是为你好,你不听劝也就算了,还跟你妈顶嘴,这可过分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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