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整个人都怔住了。
对哦,我激动个什么劲儿啊?我应该很淡定才对啊!或者说,我现在的注意力应该集中在怎么跟Nike解释我的伤上面,而不是去计较什么爱不爱卫砺的问题。
早就不爱了,不是吗?对于不爱的人,不是应该古井无波,风平浪静的吗?
我轻吁一口气,缓声道:“可能……是被卫砺跟Elsa给气着了吧,这俩货又给我下套!”
桃子的眼神十分深邃,定定地在我脸上胶着了很久,才淡淡一笑:“我去看看源缘和念念需不需要换尿片。”说着,她居然真的走过去,把两个孩子的尿片换过了,然后坐在一边发呆。
对于桃子的眼神,我突然觉得十分恐慌,没来由的,就是觉得仿佛被一个很尖锐的针刺进心里,那根针好像想要探测我心底最深处不为人知的秘密。
可是就连我自己,都搞不清楚那儿究竟埋藏着什么样的惊天秘密。
过了不到半小时,Nike来了,急匆匆地进了病房,见到我打了石膏,躺在病床上输液,整个人都不好了,连忙冲过来问我发生了什么事。
我头皮一麻,没敢看Nike,也没敢直说,而是拐弯抹角地引入。
“你去看过Elsa了吗?”
Nike急得两眼冒火:“管什么Elsa?你先告诉我你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早晨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这会儿居然已经变成木乃伊了?”
我欲哭无泪,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Elsa住在47号病床,而46号病床,住的是卫砺。”桃子突然淡淡地插了一句话,“一个是胃出血,一个是发高烧,居然安排到同一间病房,三院也是够了哦!”看似吐槽,其实是在暗示Nike,这里面有猫腻。
其实桃子这句话说得挺有水平,只是很可惜,时间太尴尬,我昨天才因为卫砺和Nike吵了相识以来的第一架,今天把自己搞得一身伤,就是跟卫砺有关。虽然说里面的确有Elsa的引导成分在,但最主要的还是在于我自己。
“所以,你的伤是卫砺害的?他推你了?还是Elsa推你了?”Nike皱着眉头,霍的起身,“我找他们去!”
“别!”我连忙阻止,想要拦住Nike,可是我的右手打着石膏,在脖子里吊着,左手输液,一动就回血,根本不能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Nike夺门而出。
“完了!这下是真完了!”我长声一叹,“桃子,快去看着点,别让他们打起来了,卫砺病得半死不活,真要是被Nike打出个三长两短来,Nike可就得吃不了兜着走了!”
桃子立即起身追了出去。
我一个人躺在病床上,动弹不得,心里焦灼得跟滚油煎似的,却无可奈何。
过了能有二十分钟,桃子步履匆匆地回来了,开口就说:“坏事了!橙子,咱们赶紧撤吧!我怕等会儿要出大事!”
“什么事?”我浑身的汗毛都炸了,连忙用左手撑着病床想坐起来,但是手一动,针头一滑,脱出来了,尖锐的针头直接把皮肉扎了个对穿,从另一边冒出来了,淋淋漓漓的药水把被褥都洒湿了一片。
桃子吓了一跳,连忙叫了护士过来给我重新扎针,我血管本来就偏细,右手又不能扎针,只能扎左手,刚才扎了三针才扎进去,现在脱针了,护士还黑着脸把我训了一顿。
又扎了两针才扎进去,护士板着脸瞪着眼冲我下命令:“再动手上没地方扎了,就扎你脚上!”
我讪讪地缩了缩脑袋,一偏头,就见Nike在门口站着,脸色黑沉黑沉的,我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了。
“Elsa给Nike看了视频,卫砺的吐血表白和你的擦血举动,还有追出去的片段,以及把源缘丢下……Nike气坏了,当场把Elsa的手机砸了。”桃子弯着身子凑近我,压低声音说,“我帮不了你了,先带源缘和念念避避,你好自为之。”话音没落,桃子就一手一个,把两个孩子给抱出去了。
如果真要形容一下我现在的心情,大概就是胆战心惊,恨不得把脑袋埋进沙子里,全当自己是鸵鸟吧!
护士离开之后,Nike才一步一步地走进来,步子非常沉重,非常缓慢,他顺手把病房的门关好,上了锁,然后回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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