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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做到的?”
设计是温芸的,婚纱则是拿着她母亲的结婚旗袍改造的。
低醇温润的嗓音卷着几分笑意,他站在夏安筱的身后,一双湛湛如墨的黑眸望着镜子里的她,抬手慢条斯理地顺着她微卷的长发,“哄我开心了,我就告诉你。”
夏安筱抿唇一笑,仰起头,绯然的唇落在了男人精致的下颚上,“说吗?”
“在你眼里我就这么好打发?”他轻呵了一声,黑眸底蓄着浓郁的宠溺,“这么瞧不起我?”
他轻声诱哄着她,“乖,拿出点诚意来。”
夏安筱撇撇嘴,低头不在去看他,白皙的小脸上热得有些发红。
“嗯?”他低声催促着女人,嗓音低哑到了极致,好听地蛊惑人心,“我亲自动手,这婚纱的下场可就不好看了。”
夏安筱恼羞成怒地瞪了他一眼,嗓音低软,“我不会。”
“不会就学。”连慕言俯下身,吻住她,在她的唇边辗转反侧。
夏安筱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原本平缓的呼吸被男人絮乱了节奏。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放开了她,骨节分明的长手抚摸着她细腻的脸庞,“学会了没?”
连公子现场教学,夏安筱却脑子里晕晕的,一下子没有反映过来。
“不会?”男人英挺的眉梢好看地扬起,低头作势又要吻下去。
夏安筱抬手抵在他的胸前,“会了,会了。”她垂眸,敷衍着又要逞凶的男人。
“会了那就让我看看学到了几分。”
他低低的笑着,揽在女人腰间的手微微用力,将她贴近了自己,夏安筱恼怒地看了他一眼,犹豫了一下,还是踮起了脚尖。
她学着方才连慕言的样子,在他的唇上磨蹭了一会。
“有形无神。”连慕言淡淡地评价了这么一句,似乎并不满意。
“……”夏安筱想说,连公子是不是闲出病来了,谁没事在这种事情上打评语?
“安筱。”连慕言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微微俯下身,一双深邃的黑眸紧紧地盯着她,“在结婚前,你要不要和我谈恋爱?”
夏安筱眨了眨眼睛,一时间没有领悟到他话里的意思。
连慕言心里清楚,即便夏安筱和他亲密得与恋人没有什么区别,但两人的心始终都没有靠近过。
“要不要?嗯?”优雅矜贵的男人就连告白起来,也是不徐不缓,即便是在催促着她回答,也没有很着急的意思,淡然地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他知道,夏安筱是拒绝不了他的,因为她找不出任何的理由来。
“我们现在这样,谈不谈恋爱,都不会改变结婚这一事实,我会嫁给你的,连慕言。”
夏安筱仰着头,明亮的眼眸将温润儒雅的男人看进眼里,她突然在想,连慕言是不是也有不安的时候,怕她不会和他在一起?
连慕言和她是不同的人,她害怕的时候,会想要逃避,甚至是装作不知道,欺骗着别人,也欺骗着自己,可连慕言不一样,但凡能让他有所紧张的,他都会用尽一切办法消除这种不安,而唯一能消除不安的方法,便是得到,完完全全的得到。
连慕言低低的笑着摇着头,语气很温柔,“安筱,我从来都不是为了要让你得到连太太的这个身份,我要的,是你的心。”
夏安筱几乎呼吸一滞,她看着连慕言,只觉得心口在发疼,她一向知道,连慕言是为了她,才来的普城,可是……为什么呢?
“连慕言,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她不懂,为什么有人能仅仅凭着小时候的那几次接触,就爱上了。
如果是这样,他或许喜欢的,一直是小时候的自己,又或者,只是他想象中自己应该是他所喜欢的那样。
夏安筱心里清楚,她和小时候的自己,变了很多很多。
外界那些对她不好的评价,其实很多都是真的,连她自己都承认那些犀利的指责,说她自私,傲娇地眼里容不下任何一个人,指责最多的,其实是冷漠。
夏家出了那么大的时候,总有人会说,她至少是夏家的长女,是夏老唯一有血缘的女儿,即便夏家待她再不好,她也不能见死不救。
到底,那些人始终是局外人,他们不知道,她不仅见死不救,甚至还落井下石了。
就这一件事情,傅以筠为夏家还了债务,夏意儿在普城人心中最淑女的名媛地位又巩固了,甚至,还有人建议,在下一轮名媛评选中,夏意儿应该是普城的第一名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