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火中劈来一句。
根本没有反应过来是谁,一股浓郁的酒气最先借助火势扑面吹来。
紧接着数股酒水伴随着强劲的掌风,一道接一道泼淋在意欲袭击的火鼠身上。
那道道从天而降的清酒,宛如股股喷涌的豹突泉,携带丝丝清爽的水汽,在紫红交融的两股火色间,透亮如梦。
“再不让开,就去死!!”
烂酒鬼潇洒从天而降,一把揪住虫儿的腰带将她摔倒在身后,他肆意再喝一口酒,抬手执出一截着火的木枝。
木枝直冲那残余的火鼠之间,瞬间点燃它们泼洒了酒水的毛发。
此时此刻,红艳艳的明火,与紫郁郁的暗火,正真交融着这片草地。
烂酒鬼在冲天的火势中回首,凌乱的长发飞卷烟波,碧玉炅炅双目瞳,黄金拳拳两鬓红。华盖垂下睫,嵩岳临上唇。不睹谲诡貌,岂知造化神。
他将酒葫芦抛给虫儿,虫儿的整条手臂被两个血道染作绯红,可是她依然截住飞来的酒葫芦,仰头灌进两口,她都忘记自己是不能喝酒的,可是嗜骨的疼痛不但开始折磨虫儿的手,连她的五脏六腑也开始隐隐作痛起来。
话说这酒的味道,真是tm的恶心。
虫儿狠心揪掉掌心的残尾,锯骨的撕裂感让她忍不住再喝一口猛酒。
“你倒是可以勉强做个杀手,可惜心肠不够狠毒。”烂酒鬼冷冷道。
虫儿想把酒壶回扔给他,却扔在地上。
奇怪烂酒鬼也不去捡,更奇怪他也不气恼虫儿扔脏了他的宝贝。
“你好像不中用了。”烂酒鬼的表情从未变化,一直僵硬在脸上。
“我吗?笑话,就这么两只区区的火……鼠……”虫儿的眼前突然有丝昏花闪过,腹部和胃部的疼痛渐渐搅作一团。疼得她满身开始冒出虚汗。
明显中毒的迹象……
她怎么会中毒?她可是百毒不侵的药人,怎么会中毒?
“我也以为你是不一样的,所以我千里迢迢来到这里……”烂酒鬼不知在说什么怪话,“没想到你竟然和我三年前见到的时候,完全判若两人。”
“三年前?”虫儿周身血液瞬间凝结一处,眯着眼睛将他仔仔细细打量几遍,他的容颜如此陌生,就连跟他相处的这些许个时辰,虫儿都没有正眼瞧他一瞧。
他站在那里,不言不语,宛如岁月花尽千年打磨的一尊石像,没有活着的气息,更没有死亡的气息。
“变形虫做的药剂要时时服用,但因为味道恶劣,所以只能混淆在烈酒里,可是它依然那么恶心,害我吐了好几次,小姑娘,你喝出来了吗?”
烂酒鬼身边一层薄薄的皮肤开始雾化,朦朦胧胧间,虫儿看见另一具傲岸的神姿,潜藏在云皮雾囊之间。
“傲狠!”早该料及是他,可惜她错过了。
“你是来刺杀斩月的吗?”
虫儿周身的血液开始霜冻,肺腑的痛楚转移在心口,为什么他总是不遗余力得去伤害独孤斩月?
“把你的小刀放下,这次我是为你而来……”
“为我?我哪里得罪过你吗?”她才不会傻到放下武器。
傲狠鄙道“你反正也要死了,我就实话奉送,我是为你身上的秘密而来。”
“秘密?我怎么不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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