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精神病院病房里,我询问着对面那个女病人昨晚去了哪里。可半天都没有一点回应传来,她怕是不想搭理我吧。黯然地想着,虽然除了刚才看护手电的短暂光明外我什么也看不见,但我仍趴在床上看着对面。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那女孩的声音隔了良久才传来。
“我就是来找你的啊。”之所以喊出她的名字也是我的小伎俩,为的就是配合现在的这句话。
“你是神经病嘛。”她不满滴嘟囔了一句。
“我不是神经病,你也不是。”我尽量想压低声音,不过因为有那些鬼哭神嚎做骚扰,要使她听清我又无法真正压低声音。
然而这次那个叫关小繁的女孩真的没有任何回应了,她怕被人听见吧,白天找个机会靠近她,问个明白吧。了一桩心事后我无趣地点燃了一根烟,打火机的光亮一闪而过,我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对面的年轻男人,他脸露着令人不忍细看的哀伤,双拳握的紧紧的,那副模样哪里像个疯子。
是了,我顾忌形象不愿扮做彻底的疯子,他倒是可以。而且之前我之所以能反抗成功,是因为他并不是真的想咬死我,那是做给人看的。
莫非他就是赵宝瑞出逃的两个帮手之一,我随之兴奋了起来。
“嘿,哥们你也是装的?”我叼着烟蹿到他身边低声问道,直觉告诉我,他认识关小繁,而且关系匪浅。可是好端端的人进医院是干嘛的呢?关小繁今年二十三四岁了,可病历上显示她高三那年就因高考压力太大就进了精神病院。算她十八岁高考也已经五六年了,这小伙子要救她出去需要那么久吗?
而且我并没有在那些资料里看见这个年轻的男人,也就是说他很可能不是转院过来的。这与我的判断是相违背的。
那年轻男人并没有回答我,而是低低的喘着粗气,显然内心既恐惧又紧张,他很害怕自己的身份被识破。
“放心,我起码是你们一边的,你们想逃出去我或许可以帮忙。”我胡乱地扯着谎。
“骗子。”他的声音很动听,与疯狂的外表完全不符合,这个年轻人应该是个挺斯文随和的人。
“真没骗你,你瞧我这一身伤,都是他妈的霍英兵黑子打的。”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诚恳起来。
“关我什么事。”他提高了音量,刚才那两个名字里有一个令他感到愤怒,我觉得是那个霍英兵多些,他带着漂亮的关小繁出去那么久肯定没干什么好事。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啊,咱们也许可以合作。一起把这里的罪恶全都他妈的给他捅出去。”我故意说着粗话,有时候适当的粗话可以拉近人的距离,和减低对方的戒备。
“哼。”
他冷哼一声,任由我怎么挑逗始终一言不发,像是突然哑巴了一样。他一定在担心我是霍英兵派来试探他的。
我叼着思索该怎样才能得到他的信任。
在各种吵杂的声音里我度过了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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