挟持着陶白林出去吧,那俩是有编制的狱警肯定不会买账,他们是为了利益帮陶白林忙的,肯定不会因他生命受威胁而使得自己陷入死地。
他们帮助陶白林无疑是严重的渎职甚至可以称他们为谋杀案的同伙,监狱方面的处罚一定会很严厉,轻则撤职,重则脱下警服换上囚服。
所以这两人会做什么就很明显了,他们只要不傻肯定会开枪把我们射杀,到时候就推脱是陶释卷持枪来救自己孙子现场发生了枪战,我则是被误伤的无辜囚犯,这样的话他们不但没有责任说不定还能立功。
“要不我们杀了陶白林吧。这样他们就好解释了,你要是不敢下手,就把枪给我。”陶释卷的脸上泛着与他儿子一样疯狂的残忍。
“陶释卷,我只恨刚才没有一枪打死你。”陶白林大喊着。
“小声点,一会儿那俩狱警就进来了。”我朝他走过去,鬓边刚刚被烫伤的皮肉散发着怪怪的香气,局势已经易换,我成了拿枪顶住他太阳穴的那个:“我儿子魏森墨被你们的人关在了哪里?”
陶白林笑着:“我不会告诉你的,临死拉个天才垫背挺不错的。而且在外面我准备了很多礼物给你,魏西里你有的忙了。”
“你在逼我打死你?”我激动地大吼,至于他说的礼物,无非是他孩子气般设置的几个难破的案子,那倒暂时不是我该考虑的。我目前只关心魏森墨,他要是宁愿死也不肯放过魏森墨,我还真是无计可施,
“来来来,打死我,你听过疯子会怕死吗?”陶白林狞笑着指着自己的额头,他自然猜透了我的心思。
我气到极点手中的枪差点都握不稳。
“你也没办法我了吧,要不我教教你。”他得意地笑着。
“你说!”我皱着眉。
“打死陶释卷,我不但帮你走出这里,还把你儿子魏森墨放了。怎么样,这条件比他的好吧,你只管开枪,一会儿就说是我杀的。”陶白林脸上挂着胜券在握的微笑。
这无疑是对我最有力的选择,我瞧了一眼地上的陶释卷,他已经绝望地闭上眼,他甚至没有为自己争取一下,一代枭雄此刻显然也默认了这种结局。
“一枪打穿他的脑壳,这个老王八蛋一辈子不知道害的多少人家破人亡了,杀了他你也没有负罪感,那是为民除害,而且我也会把全部责任顶下来。外面那些困扰你的烦恼也不再是烦恼,我保证我的手下全部不会来找你,你守着自己的儿子安生过退休的生活,想养鱼就养鱼,想玩鸟就玩鸟,你不是得了癌症嘛,我出钱送你出国治疗。”
陶白林语调轻柔地在我耳边一字一句地说,他就像一个掏出世间所有珍贵事物的魔鬼一样蛊惑着我,只要我轻轻扣动扳机,他说的一切就将变成现实,我也将少去许多烦恼获得短暂的轻松。
可是我真的要开枪打死地上那个奄奄一息的老人吗?就算他只是一个恶魔,一个罪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