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一会儿,我发现自己在黑暗里似乎走错了方向,这一层建筑有着不少岔口,我只捡着一个方向走,行不多时居然又绕回了之前摔下的地方。
疼痛难忍,又异常疲累,我坐在地上打开包裹取出几块压缩饼干草草果腹,也不知道上面情形如何,我这孤身一人实在危险。
待到稍稍恢复,我又站起身前行,这次打定主意朝另一个方向走走。一路前行,我走到了之前遇着蜘蛛尸体的地方,令我诧异的是本倒在一边的那只怪鸟的尸体居然不见了?
也就是说它的主人曾经回到了这里,而我因为走开了并没有听到声音,那蜘蛛的脑门上的洞扩开了许多,血呼呼的洞边上也与张昆西脸上一样密布着爪痕。
难道怪鸟不止一只?我惊恐地想,不过很快我便否决了这种想法,因为蜘蛛额头上的大洞上的血液虽然开始由红变黑,可一点也没有减少。那个鸟的主人只是想故弄玄虚。
此时我却举足不敢再向前,因为他处理了鸟尸极有可能躲在暗中偷袭,于是我又沿着原路返回。
甚至我留在之前跌落的地方,连射灯都熄灭了,这空旷而寂静的地方便只剩下我一个人独自在无边的黑暗里,当然,不远处还有一具惨死的尸体陪着我。
也不知在黑暗里一动不敢动的等待了多久,一束光照了过来,我警惕地猛地从地上站了起来,后背贴在墙上,手中握紧了手枪。
来的会是谁呢?
我只觉得心跳的极快,于此同时那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心里打定注意,不管来者是谁先给他一枪。
“爹,你在哪?爹爹?”一个男人微弱模糊几不可闻的声音传来,我猛地松了一口气,还好他开口叫了,不然亲爹开枪打死儿子真是人间惨剧。
打开射灯,我也高声喊:“儿子,我在这呢。”话一出口,我便觉得不妙,顺手熄灭射灯,并朝旁边猛地一跃,一颗子弹擦着我的肋边而过,我的呼吸都几乎停止了,太惊险了。我要是反应慢一秒钟,便这人被打死了。
我之所以反应过来那个人不是魏森墨!是因为魏森墨从来不会叫我爹爹,他叫的是爸爸。
逃过一命的我再次握紧了枪,手心里全是汗水,心脏更是快的要跳出胸膛了,没曾想我居然能逃过一命。那人见我灯光熄灭,也停止了走动,与此同时他也熄灭自己的灯光。
这个家伙是想杀我的,他怕光源暴露了自己。现在我们同样都身处黑暗之中,谁先开灯,不,谁呼吸重一点都会成为射击的目标。
现在我们两个是在比拼谁的耐性更好,隐在黑暗之中的他也几乎静止不动了,我同样克制着自己的手脚,虽然我身体肥胖且行动能力比年轻时弱了许多,但是一枪在手我还是很有自信的,这个来杀我的人显然知道这点,所以他一点都没有轻视我,反而慎重异常。
这个人无疑是个难缠的对手!也只有这种人才可能杀死久经江湖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