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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身体贴近一侧墙壁,绝望的情绪在我的心里蔓延。刚才我没有子弹了,对面应该也听得出来。
他会就此放过我吗?我倒不如祈祷盖世英雄此刻穿着金盔金甲,脚踏七彩祥云来救我。
躲在墙壁边也不过是我绝望之下的侥幸心理,等他过来我猛地扑过去,能在临死前狠狠咬他一口便余愿足以。
这小子竟然这么谨慎,这都不过来?每过一秒,我的绝望便增加一分。他在享受猫抓耗子的快感嘛?我痛苦地想。
又过了几分钟,这一层地宫的空气都好像凝固住了,没有声音没有黑暗,甚至连一丝风也没有。
那个凶手仍是迟迟没有行动。
这时一个侥幸的想法冒入我的脑袋,难道刚才我那一枪打死了他?一枪致命连在世界上的最后一声悲鸣都没发出,这个恶徒便死去了?
“喂,你他吗的过来跟我决一死战啊。”我轻轻地骂了一声,快速地蹲在地上爬到了另一边墙壁。
良久仍是任何回应都没有。
我这才壮着胆子打开射灯,光线像是利剑一样延伸出去,我看见了一个倒在地上的男人,他的胸口赫然正在流血。
黄色的灯光照在他腊白的脸上,他竟然是能预言生死的精神病人小康的哥哥刘小健,这个小子就是来杀我未遂的杀手?
我枪法倒是挺准的,一枪就把这小子结果了。感慨地将没有子弹的枪揣在腰间,一时也说不出是我走运还是他够倒霉。
地上银光闪闪,走过去一看才发现刚才叮叮作响的正是地上的十多枚硬币,这应该是他中弹身亡倒在地上后从裤兜里滚出来的。
“别怪我杀你哈,是你先开枪的。”我对着刘小建的尸体轻声说。
时隔多年,亲手杀死一个年轻人也令得我的心里非常不好受,哪怕是他先开的枪,无论如何剥夺掉另一个人的生命在我看来都是极其残忍的事。
刘小建就是杀死蜘蛛,张昆西的凶手吗?带着这个疑问我俯身在尸体上找寻证据,找了许久,我发现他的鞋底有着一些血迹,那不是他自己的血,他的伤口在胸膛还没蔓延到腿边。
这个年轻人的腰间还别着一把带血的匕首,这两点都说明他就是凶手,我愧疚的心里稍微好受了一点。
正准备将他的枪拿来自己用时,头顶一阵响动,那壁画再次移开,好多束射灯的光线像是迪厅用的那种炫灯一样照在我身上。
“爸,我们来了,你躲开点。”魏森墨的声音传来。
“刘小建?他怎么了?”另一个年轻的脸也出现在上空,正是那个孙图。
“他死了!”我揉揉鼻子。
“魏西里你杀了他?我早就怀疑你就是凶手了!”何文灿大声而又愤怒的抱怨,这个家伙的口水都快从三四米高滴落下来了。
我张着嘴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这个年轻人刘小建确实是死在我手里,可我也只杀了他一个人。
“砰”子弹擦着我的脚边,火星四溅,头顶上谁要杀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