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完全信任我?我不禁产生了这样的怀疑,其实我一直对这个人的态度是有所保留的,即使他主动把我代入专案组。
“走吧,上去看看。”
成陆生一发话,我刚才说的无疑变成了命令。骆利民什么也没说跟在我身后,他的几个手下更是分列左右做出守门的样子。
我们三人一同上楼,整个小区的结构是类似的,简单铺了层地砖,上面没顶棚,边沿只有简单水泥的防护栏,几乎完全开放式的楼顶。
我一路走到最边沿,靠近萨帕特的位置,那儿地面有些杂物,一堆肮脏的空酒瓶子,几张如同破烂一样的废报纸。还有许多不知从哪吹来的树叶。
墙角边的地上一滩水迹显得很刺眼,虽然前阵子下过一次雨,可别处都没有积水说明顶楼是有出水口的,而这块地势还比楼面其它地方稍微高些。
“地上连个脚印都没啊,他就是自己跳下去的。”骆利民在一旁说。
我只是低头看着那滩水,它只是有些浑浊,那是因为楼面灰尘太多的缘故。除此之外也没什么异样的地方,积水也不多,大概也就两桶的样子一眼就能看到里面什么也没有。
我忍不住用手摸了摸,冬天的水温度都很凉,入手也感觉不到特别的一样。
“你们摸一摸这水!”我只能询问他们。
那两人闻言一同将手伸入了这浑浊的水里。
骆利民猛地将手缩回去叫道:“好冰啊,这水温度太凉了。”
我闻言倒是有些想笑,可能是我胖脂肪多的缘故,伸入手里感觉不出特别凉。
“我倒是觉得差别不大,水温有什么关系嘛?”成陆生看向我。
我搓着下巴陷入了沉思,这水应该是冰融化留下的痕迹。可问题是这冰块起什么作用呢?
“你为什么咬定谢寇不是解烦忧也不是自杀的?”他又追问我。
“这个很简单,谢寇之前说话是站在法医张梓良那边的,他还差点为了张梓良跟方岳打架还记得嘛?实际上除开李臣康,其它三个死者都是走的比较近的。特别是张梓良,谢寇。所以我觉得可以排除他是解烦忧,或者跟解烦忧一伙的可能。”
我点了一支烟:“上面没什么好看的了,下去看看吧。”
说罢我带头朝下面走去,他们只得跟在我身后。
快步奔向萨帕特汽车的车顶,谢寇依然保持着惨死的样子,我走到车尾,看了看他的鞋底。
果然如我所想,湿漉漉的。
打开车门,我看了一下,车身里并没有很湿。
因为车钥匙在,我轻易的打开了后备箱。入目也是一片水迹。
心中想法被印证,我不由地笑了出来。
“魏哥你有什么发现嘛?快说说。”成陆生又追问。
“谢寇不是自杀的,他在坠楼之前就昏迷或者死亡了。那摊水迹其实是冰,大概有两层的厚度,就将垫在他的脚底位置。冰里放了融雪剂。在一定的时间内,冰块彻底融化,谢寇就摔了下去,看起来跟自杀一样。”我叼着烟解释道。
“你的意思是解烦忧还在这小区里?”骆利民张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