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能就这么算了,欺负江尔蓝者,死有余辜,这是他的信条。
察觉到他的气场阴冷起来,江尔蓝握住他的手指,认真地讲:“我已经不疼了,白书轩也没有很用力,就是吓唬我一下,你可别鲁莽行事。”
“鲁莽?你看我,像是个鲁莽的人吗?”陆子航抬手让她趴伏在臂弯里,像是哄小宝宝那般柔声抚慰,“夜深了,你先睡会儿,养精蓄锐,去一趟白家,我们就能回家了。”
一番折腾,江尔蓝也的确是累了,紧靠着坚实的温热胸膛,她不知不觉就进入了甜美的梦乡,抵达白家门口,还是被陆子航叫醒的。
江尔蓝还是第一次来到白家。
白家坐落在城东三环的地方,与陆子航那栋别墅不同,一栋奢华的英伦建筑矗立在中央,四周环绕了郁郁葱葱的花园,透过掩映的树丛,能看见深更半夜了,白家也一片灯火通明。
三辆车稳稳地停在那栋英伦建筑门口,白瀚义先下车,敲响了陆子航的车窗:“谢谢陆先生送我回来,再见。”tqR1
“别呀,深更半夜的,也不让我们进去喝一口热茶?”不容他答应,陆子航就开了车门,作势要往里走。
白瀚义不动声色地蹙了蹙浓眉,很快又松开了,一脸春风地让开:“能请到陆先生做客,是我的荣幸,请。”
不知道陆子航的葫芦里卖了什么药,江尔蓝一头雾水地跟着他走进去,白家的大厅装修得富丽堂皇,四面高墙上挂了不少名贵书画,中和了奢华的气质。
最后走进来的是白书静,她不止一次走进本家的厅堂,然而从未有现在这样绝望,低垂了眼睑,一言不发。
“听说白先生家里藏了不少好酒,可否拿出来让我开开眼界?”陆子航毫不客气地坐进沙发,开口就问白瀚义要酒喝。
白瀚义微微颔首:“陆先生什么好酒没见过,我这儿的,不值一提。不过,如果我真的一瓶酒也不拿出来,那你一定会说我小气了。你等着,我去酒窖给你挑一瓶。”
临走前,白瀚义别有用心地瞥了一眼江尔蓝,唇角噙起一抹浅笑,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把人送到咱们就该走了,你还真想留在这儿做客不成?”江尔蓝拧了拧细眉,不赞同地摇了摇头。
陆子航轻笑,似乎胸有成竹,轻轻按了按她的肩膀,让她稍安勿躁。然后,他不慌不忙地起身,低声向女佣问了点什么,欣然往楼上去了。
他去楼上做什么?
江尔蓝略一思忖,心底的不安情绪越来越强烈,她找到刚才那个女佣,问她刚才那位先生问了什么。
女佣不疑有他,只是平常问题而已,便和盘托出:“刚才那位先生说,他是白书轩少爷的朋友,想问我少爷在哪儿。”
陆子航去找白书轩了?
江尔蓝摸了摸脸颊,距离白书轩给她那一巴掌,已经过去了近一个小时,疼痛感早就消失了。她几乎可以百分百地肯定,陆子航上了二楼,一定是去找白书轩的麻烦!
江尔蓝拔腿就往楼梯的方向奔去,惊动了发呆的白书静,她再联想到刚才陆子航上去了,一下子变了脸色:“江尔蓝,陆子航是不是去找我弟弟的麻烦?”
她的话音刚落,江尔蓝埋头准备上楼,还没来得及回答,已经晚了!
二楼走廊上忽然摔出一个黑影,重重地跌到了地板上,像是被用力扔出去的保龄球,顺着楼梯往下滚。江尔蓝赶紧避到旁边,等那黑色身影滚落到脚边才发现,果然是白书轩!
他是被陆子航一脚踹出来的,腰腹回荡着一股剧痛,从又陡又窄的楼梯上滚落,浑身都开始疼起来,不用看他也能猜到,现在一定是全身青紫。
“你……”胸口、腰腹和脖颈都叫嚣着疼痛,一时之间白书轩竟然不知道该捂着哪个地方,疼得他连话都说不出来。
白书静挣脱了桎梏,飞奔过去扶住弟弟,看见他这副惨样,眼泪立刻就滚了下来,昂首看向楼上的男人:“陆子航,我弟弟到底是怎么招惹你了,下手竟然如此狠毒!”
站在二楼,居高临下地俯视这对姐弟,冷笑:“欺负蓝蓝,就得有付出代价的觉悟。”
客厅的另一头,白瀚义捧了一瓶酒出来,神情冷肃:“陆子航,你在我家动手,未免太嚣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