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目欲裂,阿齐文实在是欺人太甚,若不是主子在这里,他定当杀之而后快!
看北宫公主竟是不说话,阿齐文不由几分不耐烦,“喂,你到底答应不答应!”
“你这是什么态度!”李宗道再也忍耐不住,右手握紧了长剑,阿齐文见状不由后退了一步,只是感觉有人笑了一声,他顿时又挺着肚子道:“怎么?你还能杀了我不成?”
李宗道还未开口,北宫公主却是道:“杀了你,不过是手起刀落的事情,乌昌部的土地和牛羊尽数都为其他部落分走,九泉之下你都没有个人供奉香火,孤魂野鬼,不得安宁。”
阿齐文闻言顿时浑身一颤,“你,你别吓唬我!”
北宫公主轻声一笑,“你糟践了多少草原女儿家,她们可都不愿意投胎,要在阴曹地府等着你算账,你可知道?”
一时间,阿齐文只觉得后背都凉飕飕的。看着北宫公主那神秘兮兮的笑,他连忙往外跑,只是李宗道却是一脚伸了出去,顿时栽了他个狗吃屎。
阿齐文却是觉得那阴魂作祟,连滚带爬地出了这小佛堂。
小佛堂内顿时安静,李宗道将自己打探到的消息禀告与北宫公主,“主子,下一步,我们该如何是好?”
北宫公主却是没有说这事,而是看着被阿齐文玷污了的茶盅道:“你走的一步好棋,被齐司冥打得措手不及,下一步你怎么办?”
她声音中带着淡淡的指责,李宗道刀尖上舔血的人却也不由肝胆一颤,“属下失误,回头会抓紧对齐司冥他们的调查。”
“调查?”北宫公主冷笑一声,“他可是锦衣卫都指挥使,论起打探消息,本领可是比你高了去了的。你又怎么调查他?本宫只怕你没调查到什么,反倒是把本宫栽了进去。”
李宗道顿时一身冷汗,“属下不敢!”
良久之后,他才听到北宫公主淡淡的声音,“起来吧,不用管他了,把人放到王宫里去。”
李宗道闻言一惊,“主子,你说是王他要……”
北宫公主微微沉默,良久之后才说道:“他真是我的儿子。”一样的野心,只是他又比我命好,投胎帝王家的男儿身,注定了能有一番功业的。
“既然想要和本宫斗,本宫自然奉陪!”向来平和柔顺的王太后,此时此刻眼中却是露出一丝杀机。
饶是李宗道,看到这目光,也不由心中一寒。
主子素来对两个儿子冷淡,他不是不知道,可是适才那杀机,好像她要对付的不是自己的儿子,而是仇人。
龙亭寺里主仆两人心思各异,通来客栈却也是热闹非凡。
不知为何,听到齐蒹葭竟是休养的消息,沫诗缈第一个念头便是齐蒹葭完了。
她目光不由落到了齐司冥身上,却见他正闲适的看着密函,啜了一口茶水,然后那剑眉微微一皱,却是伸出了手。
房间里除了他们两人再无其他,沫诗缈拎起了茶壶,看着那修长有力的手指,不由愣了一下。
“别想什么坏心思,伤在我身,痛在你心,不是吗?”
沫诗缈闻言不由很是皱眉,只想把那茶水变成滚烫,都浇在齐司冥手上,她才不心疼呢!
“你和阿史那沙运做了交易?”
端着茶杯的手稳稳当当的,又是啜了一口茶水,齐司冥才将密函递给了沫诗缈,“看看这消息,看来咱们这位大皇子倒是有几分能耐。”
提及齐司轩的时候,齐司冥唇角笑意荡漾,似笑非笑,倒似乎在嘲弄什么似的,沫诗缈却是浑不在意接过了那密函,旋即却是皱眉,“承恩侯消停,莫非和他要娶宁沐岚有关?”
密函上不过寥寥几百字而已,最终消息却不过是沫诗缈所言罢了。
“水采薇是想做太后,而不是皇帝的女儿,自然也是知道轻重缓急的,不过老狐狸这次变成了缩头乌龟,倒是稀奇了些。”
齐司冥口中的老狐狸是谁,沫诗缈自然知晓。
“他自己手脚不干净,又拿什么来当帝王?虽然皇室如今子弟凋敝,可是这几百年来却也没什么昏君,承恩侯想要篡位,又拿什么号召民心?真是痴心妄想。”
齐司冥闻言一笑,“民心他是号召不了的,只是丫头,你怎么就知道齐家的子嗣们都是不凡的,皇室里的肮脏,可不是你能够想象的。”齐司冥脸上笑意收敛了去,似乎带着几分嘲笑。
沫诗缈顿时不甘心道:“我自然是知……知道一二的。”话到了嘴边,她又是改了口,“长公主她告诉我了些。”
齐司冥的神色中带着淡淡的嘲弄,丹凤眼眸里闪烁着笑意,“是吗?那你知道长公主到底为何和水皇后这般疏远吗?她可是水皇后膝下养大的。”
沫诗缈闻言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