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住她不停颤抖的小手,将她拉起来。
不悔一秒缩回手去,然后拿下大衣还给他,“施主,谢谢你前来施救,佛祖会保佑你的。”
墨北尘的掌心还残留着一抹冰凉,可掌心却已经空了,他拧眉看着她双手奉上来的大衣,他心里的不悦到极点,“你的手很凉,穿上吧。”
不悔坚持,“不用了,施主,我不冷。”
微风乍起,墨北尘看着风卷起她的发丝,刚才那一瞬间,他明明觉得她就是顾浅,可是现在这么近距离看她,却发现她一点也不像。
他真的魔怔了吗?
不管是不是魔怔了,他都要把她放在身边,一个人的本性习惯可以隐藏一时,但是不能隐藏一辈子,放在身边好好观察,他总会发现她隐藏的那一部分。
他弯腰捡起地上的包袱,拍了拍上面的灰尘,他拎在手里,陈旧的包袱与他矜贵的穿着一点都不搭,却又莫名的和谐,“穿上吧,这一带不太平,你先跟我走,我找个地方安顿你。”
不悔没有动,她抬头望着墨北尘,那目光清冷而疏离,“施主,你刚才救了我,我很感激你,但是这是我自己的事,不需要施主为我操心。”
墨北尘抿了抿唇,脸色逐渐难看起来,“是你自己的事情,可你知道刚才有多危险?如果我不出现在这里,你会被他们先奸后杀,你不怕吗?”
不悔的脸颊白了白,然后倔强的看着墨北尘,“那也是我自己的事情,咱们萍水相逢,还是就此别过吧。”
说完,不悔要去拿自己的包袱,然而还没碰到包袱,墨北尘就已经躲开她的手,他冷声道:“既然我们是一起下山的,我就不能让你流落街头,如果你有更好的去处,我会送你去,没有的话就听我的安排。”
不悔咬紧下唇,倔强的与墨北尘对峙。
那一瞬间,墨北尘恍惚觉得眼前与他无声对峙的倔强女人就是顾浅,他心念一动,眼神里的冰雪仿佛被突如其来的阳光融化了,他低喃一声,“浅浅……”
不悔垂下眸,避开他过于灼热的目光,再度去拿自己的包袱,然而墨北尘反应很快,他一把握住她的手,“这里很危险,跟我上车。”
不悔挣了挣,却没能挣开他的手,在他面前,她就完全是小鸟依人,她的力气对他而言一点作用都没有,她被他轻易的拉到车身旁。
墨北尘拉开后座,将不悔塞了进去,不悔想下车,被他推到左边的位置,他弯腰坐进车里,将包袱扔进她怀里,“开车。”
影卫看了一眼后视镜,他立即开车。
不悔刚坐好,车子已经缓缓启动,她看见草堆里的僧帽,惊呼:“我的帽子!”
墨北尘瞥了那个灰白灰白的僧帽,墨眸里满是嫌弃,他道:“你喜欢的帽子的话,待会儿我们去买一顶,比你这个灰扑扑的帽子时尚多了。”
不悔气恼的瞪着他,“停车,我要去捡我的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