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手腕看了看时间,对上菲菲有些惊慌失措的双眼,笑道:“不用了,快到一点了,马上就要剪彩,剪彩完了还有为老狼和夏小姐准备的宴席,现在上酒也没时间喝。”
菲菲浅浅的咬了一下下嘴唇,轻轻低下头去。
我转过头,扫了众人一圈,然后看着吴老爷子说道:“老爷子,您意下如何?”
吴老爷子对我的态度还是始终如一的冷淡,“剪彩这种活动太正式了,我这个老头子一大把年纪了,就不去参加了,劳神费力,还是坐下来歇歇比较舒服。”
“爸,我留下来陪你。”金含玉一眼扫过去直接把我忽视,笑着看了吴老爷子一眼,说道。
“吴伯伯,我也留下来陪您。”翟青青忽然咬牙横了我一眼,然后转眼就笑着对吴老爷子说道。
我站在那里,脸色有些难堪,庄飞扬肯定是会去,但是现在吴家这边,以吴老爷子为首,其次吴立人的老婆金含玉,再加上前任一把手翟书记的小女儿都不愿意参与剪彩,真的让我感觉到十分没面子。
但是我却无话可说,因为我从翟青青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报复心理,如果吴家都知道了我跟吴文姬最后商量的结果,那么翟青青知道也不足为奇,她为自己的姐妹出气也是理所应当。
金含玉,那就更不必说,本身这个未来丈母娘对我恐怕就没什么好印象,再加上她亲近吴老爷子的态度,在我心里,他们是一路人。
庄飞扬看我有些下不来台,二话没说,拽着夏月婵站了起来,而且一句话不说,就那么扫了众人一眼,态度很明显。只是夏月婵就不那么情愿了,她对我可还是有怨言的。
“你们都留下来多不好,既然这样,立人代替我去吧。”最后吴老爷子也不知怎么改变了主意,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而吴立人接话也接得很迅速,点了点头,“好的。”然后站起身来,又看了庄飞扬一眼,似乎有点不计前嫌的感觉。
吴立人将西装的纽扣扣好,便扭头看了坐在最边缘的柳青河父子一眼,说道:“清河,你跟我一起,顺便带上小山见见场面。”
“……”直到带上了吴立人、柳青河父子、庄飞扬和夏月婵这对小夫妻出来,我仍然有些迷惑。
我偶尔转脸看吴立人一眼,他脸上带笑,似乎完全忘记了席间的事情。
为什么我感觉,这老丈人兼老师好像早有准备要出面剪彩似得?
……
……
地处在市中心最繁华的阶段好是好,可是开业剪彩这么重要的日子,却不能燃火放礼炮庆祝,显得有些美中不足,但幸好观礼的人足够多,仅仅是掌声便已经响彻天地。
十二点五十,所有宾客都各就各位,主持人先是一段致辞,推崇了一番夜色,表彰该会所成立以来的成绩和在行业中的地位,然后便掐着时间把话筒让给菲菲,紧接着菲菲作为夜色的副总,抒发了一下自己对夜色未来发展,以及行业的前景的看法,得到了无数的掌声,可以看得出来,菲菲代表夜色的首次露面相当成功。
话筒到我手里的时候,下面的宾客和一些围观之人都纷纷观望,似乎是想听听我有什么高见。但经由主持人和菲菲说完之后,时间已经到了一点整,开业剪彩是非常严格的仪式,我见时间已经到了,便也不再耽搁。
我将目光转移到等待着剪彩的那一列人前方,对着吴立人和宋进等人笑了一下,随后说道:“下面,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有请几位尊贵的来宾,登台剪彩。”
关于吴立人的身份,是不能拿在台面上说的,只能简单通报一个名字,这是为了对方着想,毕竟他的身份不是白身,不可以随便在公共场合表明身份出席,尤其又是私事,很容易被人抓住把柄进行攻击,当吴立人跟我并肩走出来时,简单的提及了这个身份问题,我就已经心里有数,尽管我对官场上的事了解不多,但这么一点人情世故上的忌讳我还是很清楚的。
但好在今天到场的无论是生意人,或者是道上的朋友,大部分都是有着一定年纪,有着一定见识的人,吴立人的名字一报出来,绝大部分人都已经知道他是谁,眼中除了震惊,还有几分向我投来的羡慕之色。
当由我和菲菲两人共执剪刀,剪完悬在门前的红缎带,终究还是冒着罚款的风险,弄了个不会伤到人的礼花在门前开了两炮,撒出来五颜六色的彩带,像是绽放出来的花朵,在此凛冬之际,仿佛昭示着来年的好运。
客人们开始入场,路过时都朝我微笑致意,随后又和身边的人交头接耳,谈论的话题,都绕不开‘徐远’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