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北冥墨小鼻子小眼小肚鸡肠的脾气,秋后算账这种事,太正常了。
“哼哼,一个黑土男,一个狒狒女,绝配啊!”洋洋顶了回去。
“北冥司洋,你到底还要多久才能学会什么叫‘修养’?”北冥墨扬了扬眉,眸子却是盯着给洋洋擦身子的顾欢。
洋洋鼓着腮帮儿,仰着头,学着北冥墨的口气——
“北冥夜黑土,你到底还要多久才能学会什么叫‘爱情’?”
“哧——”北冥墨冷笑一声,嘲弄,“你懂?”
“哼,我怎么不懂?我可懂了……”好吧,牛皮就是这样吹起来的。
顾欢背对着北冥墨,背脊有些发僵,“洋洋,小屁孩的说什么情啊爱的,不害臊。倒是你真的要好好学学什么叫‘修养’了。首先,不准说粗口话,要对长辈尊敬,听到没?”
“……”洋洋见母亲神情严肃,只好委屈地瘪了瘪嘴儿,“妈妈,我只尊敬值得我尊敬的长辈……”
“洋洋,长辈就是长辈,哪怕他再蛮不讲理、穷凶极恶、嘴脸丑陋,做晚辈的都要懂礼让三分,不跟他一般见识。”
“哦哦,了解了!”洋洋一点就通,马上仰头,小脸儿绽开一朵花,“黑土长辈,洋洋不跟你一般见识!”
北冥墨脸色微抽,眉心拧起,不悦。
随即伸手,拉起顾欢,将毛巾扔在洋洋的脑袋儿上,“既然这样,做长辈的也就不伺候晚辈了!”
他拉着顾欢就往屋外走,路过程程的时候,撂下一句,“你稍后带那小子过来吃饭。”
程程淡定地点点头。
“咦喂,讨厌你个黑土大叔,不准抢走我妈妈啦……”洋洋反应显然慢了了一拍。
父亲拉着母亲早已不知踪影。
***
北冥墨拽紧顾欢的手,将她拖出了木屋澡房外头。
“放手,北冥墨,我还得给洋洋穿衣服……”她一心惦记儿子。
他皱了皱眉,打死也不会承认自己吃味儿,“那臭小子是缺心眼,不是缺胳膊少腿,他自个儿会穿!”
“有你这么说自己儿子的么?”
“那你该问问他,有他这么对付自己老子的?”左一声死鸟老爸,右一句北冥夜黑土的叫着,洋洋那小子完全不把他这个父亲放在眼里!
“……我承认洋洋被我宠得有些顽劣,这点我会继续教育他!可北冥墨,为什么你不反省一下自己,为何洋洋会这么排斥你?”
北冥墨锐利的黑眸微微一眯,闪过一抹幽怨,“若非当年你私自偷走他,也不会有今天的局面!”
顾欢手指一抖。
双生子,她串通医生私心偷走一个!
却不想,对两个孩子都是一种无法弥补的伤害。
“……”回忆涌过脑海,刺疼了她的心,“是!我承认当年我有私心!可毕竟那是我十月怀胎的孩子,我不舍得也是人之常情!那你呢?程程跟在你身边,你却对他冷漠无情,难道这就是对他最好的教育?”
想起程程曾经忧伤的眼泪,顾欢揪紧了心。
他嘴唇微抿,将她拉到澡房的后院——
高高的秸秆堆积在后院墙垣,他高大的身躯硬是将她挤进了秸秆堆的狭小空隙里……
“北冥墨,干嘛拉我来这里?秸秆灰弄得人家很痒……你不要挤我……走开啦……”她沉着眉,不可思议的瞪着这男人,这厮不是洁癖孙子么?
怎么这会儿不嫌弃秸秆味儿了?
“我今天带你过来,不是跟你吵架的……”他刻意压低了嗓音。
厚厚的秸秆堆,遮掩住两人逐渐重叠的身子……
狭窄的秸秆缝隙间,流窜出诡异的暧昧。
她透亮的黑眸越睁越大,心脏扑腾扑腾跳得厉害……瞪着北冥墨那张离她越来越近的俊美面孔。
顾欢心头腾的一下,莫名涌出四个大字——
偷鸡摸狗!
次奥!
这狗男人不会要在这乡村野外兽^性大发吧?
“你……你要干什么……”她看着他忽然深沉的眸,那光芒她太熟悉了。
“欢儿……”他低着嗓音,叹了口气。
将她的身子推得更进一点,让秸秆堆掩饰住两人,“欢儿,我本来是打算带你和孩子们来这里度个小假的。我并没有想到菲儿也会跟过来。”
他突然解释,这并不像他平时的性子。
只是,他不想她误会什么,“明早我就让刑火送菲儿走,你别再跟我闹了,嗯?”
“闹?”她听着这话,心尖一颤儿一颤儿的,“北冥墨,从你不吱一声将我母亲转院开始,再莫名其妙带我去见你那中风的父亲,告诉他:【爸,放心,我不会娶她】,从头到尾,我可曾说过一句你的不是?我又何时跟你闹过什么,啊?”
她扯着嘴角,冷笑中划过凄然,“北冥墨,你放心,就算全世界的男人都死光了,我嫁鸡嫁狗也不会嫁你!”
***
即便初春回暖,也暖不过她的心田。
她想她此生是没办法让三个孩子拥有一个完整的家了。
今后,她唯一能做的,便是多给孩子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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