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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虚假的泪水,没有强装的笑容,没有故作的镇定,没有夸大的狂傲,只剩一个真实的你,一半是调侃的热,一半是讥诮的冷,如同蜜糖渗入冰雪那般妙。
妙人蒙着被子睡觉,咳嗽一声接着一声,不用看也知道她憋红了脸。
陛下起身离开,余光微微一瞥,生出神奇想法:若你认识过去的我,可会体谅现在的我?
陛下刚下朝,就听说太后将思忆接回了慈宁宫。
而祁王殿下,也奉太后旨意前去探望。
王福泉劝他别泄气:“陛下,这回不成还有下回呢。”
陛下笑着摇头:“不必。”
因为我发现,她若是反击,这盘棋会更有趣。
等她现出全部的原形,我再收她才一劳永逸。
慈宁宫。
思忆郡主咳哑了嗓子,太后勒令她每日服用三盅川贝雪梨,她窝在床上一小口一小口地抿,只喝冰糖熬化的梨汤,一碰不碰梨心里极苦的川贝。
太后板起面孔:“良药苦口,必须吃完。”
思忆郡主搁下小盅,揉着太阳穴耍赖:“不行了不行了,我头好晕,好想睡觉”
祁王殿下在这时候进来,一眼看穿她的诡计,却没有戳穿。他朝太后行礼:“皇祖母,孙儿有事与您说。”
思忆郡主终于被解救,欢快钻进被窝做小猪。
祁王殿下很有效率:“昨夜众人所饮之酒,皆由宫人递与,唯独表妹是王福泉所倒,他当夜烧了自己的衣袍,定是藏了见不得人的药。”
太后闭着眼睛,护甲敲击几案:“还有呢?”
祁王殿下窥其脸色,欲言又止。
太后爽快替他说了:“你来不及去救思忆,因为路上碰见郑绮,你们相谈甚欢你打算娶她做侧妃?”
祁王殿下深吸口气,跪了下来:“皇祖母,孙儿并无此意。”
太后笑了:“那你猜猜,你为何会偶遇她呢?”
元秩思索片刻,如梦初醒:“您是说”
太后俯身看他,目光深邃:“你与红颜知己花前月下之时,你那可怜的未婚妻正被流寇追赶,有人要毁去她的清白,有人盘算着英雄救美,她无奈之下跳河,昏睡了一夜之久,一直在唤二哥哥。”
元秩闭了闭眼,决然大拜:“皇祖母放心,孙儿再不会撇下她了。”
太后勾起一个讽刺的笑容。
她完全可以理解,皇家霸总始终在比谁更渣。
祁王殿下将思忆郡主的侍女送还给她。
纪飞鱼高兴得从床上跳下来,赤着脚抱住千雀不肯放。
千雀弯了唇角,小声提醒:“别闹。”
千雀将她推回床上,替她盖好衾被:“奴婢上岸时脱力昏迷,是殿下救了奴婢回去。”
祁王殿下面带微笑负手而立,等待思忆郡主情意绵绵的感激。
奈何思忆郡主嗓子疼得厉害,只哑声道了一句:“二表哥,多谢你救了我的侍女。”
祁王殿下无语:昏迷的时候一口一个二哥哥叫得亲热,清醒过来就变得不爱搭理我了?
这货也太善变了吧!
思忆郡主瞪大眼睛看看他:你怎么还不走?
祁王殿下探究似的看着她:难道是在害羞?
千雀打圆场:“殿下,我们郡主伤了嗓子,不如等她好全,您再来与她说话?”
思忆郡主连连点头,祁王殿下得到答案,露出一个温润而不失荡漾的笑容:“六妹妹好生将养,我明日再来看你。”
说完他几乎是打着飘走了。
千雀忍不住问飞鱼:“你撩他了?”
这明明是磕了春|药的节奏哇!!
飞鱼挠着脑袋,同样想不明白:“没有啊”
她很快跑偏思路,突然指着千雀问:“他救了你,你有没有爱上他?”
千雀附耳过去,讲了一个小美人鱼的故事。
在这个故事里,千雀小姐姐是落水的王子,祁王殿下是捡漏的女二,而真正救了王子的小美人鱼
千雀小姐姐捂脸娇羞不已,支支吾吾了半天只有一句——
“他身上的味道很好闻”
思忆郡主摇着她的双肩,请她清醒一点:“说不定他在跟踪我们啊!!”
千雀小姐姐崇拜脸:“这说明他是个绝世高手啊!”
思忆郡主嘴角抽搐,差点发出鸡|笼警告:
明明是我磕了春|药,你们怎么比我还|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