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秋菊和张娇娇以肚子不适为借口,双双向裴大柱告了假,下午就相扶着回去了。
母女俩一进家门,就把还赖在床上歇午觉的张一牛给拍醒。
“孩他爹,俺们找到一个盒子,快撬开瞧瞧配方是不是在里面。”
张一牛当即一个激灵,瞌睡虫也都跑没影儿了。
撬锁对一个大男人来说根本不是难事儿,张一牛找来一把菜刀,随手几下就把雕花木盒上的锁给撬开了。
“孩他娘,配方!真的有配方!”张一牛不识字,但看到木盒里面的几张宣纸,直觉上认为就是配方。
吴秋菊连忙抢过盒子,激动不已,“孩他爹,不止有配方,还有好多银子呢!”
十两一枚的纹银,共二十枚,也就是二百两。
吴秋菊数清楚银两数后,整个人都震惊了,一双三角眼里精光闪烁。
“发财了!”张一牛一手银子一手配方,整个人兴奋不已!
张娇娇跳起来一把抢过张一牛手里的配方,“我这就把配方给文俊哥哥送去。”
“哎!你给俺回来!”吴秋菊眼疾手快地拉住了往外跑的张娇娇,“你这个傻孩子,着什么急啊!咱们先合计合计!”
这般说着,吴秋菊不住地向张一牛使眼色。
张一牛会意,立马将张娇娇手里的配方抢回来,“三闺女,咱们配方到手了,先不着急哈!”
“咋不着急啊!下个月初六就是吉时,我快点把配方送去,文俊哥哥家里也好尽快过来提亲下聘啊!我的嫁衣都还没绣,就等着他们家送来银子买布料绣线呢!”
张娇娇越说越着急,她的绣工本就不好,现在时日不多,再耽搁的话,她绣嫁衣都要赶不及了。
“傻闺女,有了银子还绣什么嫁衣啊!咱去买就是了啊!听说县里有个锦绣楼,县令大人的千金都是在那买的嫁衣,她那套嫁衣可好看了,还会发光呢!”
“你听爹娘的,先不着急,合计合计再说,你放心,只要咱家有了银子,就上锦绣楼给你买最好看的嫁衣!”
吴秋菊的三两句话,就将张娇娇给哄住了。
会发光的嫁衣
张娇娇早就听村里人说过县令家的大小姐出嫁那日穿了件会发光的嫁衣,晚上拜堂的时候,她浑身金光闪闪,就像是九重天上的仙女似的。
当晚的宾客看得震惊不已,第二天就把这件事给传开了。
现在福源县的那些未出嫁的女子,谁人不羡慕那高小姐?
更是有好多待嫁的女子听闻锦绣楼里卖会发光的绣线,纷纷买来绣嫁衣。
只是
锦绣楼卖的绣线要价很高,一小捆就要卖一两银子,张娇娇只有羡慕的份儿。
现在吴秋菊说的话,简直是抓住了张娇娇的七寸,张娇娇哪里会不听话?
张娇娇乖巧地将配方交到了吴秋菊的手上。
“娇丫头,你去外面守着,别让你爷奶还有你二叔一家来偷听,俺和你爹先把这些银子藏起来。”吴秋菊想要把张娇娇支开,因为她打算同张一牛说些悄悄话。
张娇娇有些不情愿,但想到自家亲娘的允诺,也就扭捏着身子出去了。
见张娇娇带上了门,吴秋菊随即拿着布将几张宣纸小心翼翼地包起来,再将雕花木盒里的银子也拿出来,用另一块布包好。
张一牛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吴秋菊的动作。
“孩他爹,这二百两银子的事,咱不能同亲家公他们说,你觉得呢?”
“那是当然!咱要是说出去,银子也得分他们一半!”张一牛想也不想就认同了。
“还有啊!孩他爹,你看这裴家大丫头手里都能藏上二百两的私房银子,可见卖素串真的很赚银子。亲家公只说咱们给他们家拿回配方就给一百两银子的聘礼,俺现在觉着,亲家公未免也太小气了。”
吴秋菊说出自己的怀疑,因为在她看来,裴云婠不过是个黄毛丫头,做不得裴家的主,所以木盒子里的银子肯定是裴云婠藏的私房银子。
“是这个理!”张一牛也会意过来,忍不住愤愤道:“亲家公也太抠门了,一百两银子就想打发了咱们,没门!”
“可不就是了,孩他爹,咱们有了这配方在手,还怕换不来银子嘛!县城里,府城里,多得是开酒楼的大老板,咱们把配方卖给这些人,保不齐就能赚回来几百几千两呢!”
“瞧你这没见识的!什么几千两啊!要俺说,咱们多找几个大老板,赚他个几万两都是轻轻松松的!”张一牛越说越兴奋,他好似看到大把的银子从天上掉下来了
“那咱卖了配方,不就能买大宅子,天天吃香喝辣,还有一大堆丫鬟伺候着了!到时候再给小四娶个官家小姐回来,咱们也就不用同那文家攀什么亲家了,官家老爷才配给咱们做亲家呢!”
吴秋菊口中的“小四”是她和张一牛的第四个孩子,也是唯一的男娃。
前头三个都是闺女,大闺女和二闺女已经嫁出去了,三闺女就是张娇娇,已经满了十五岁,四儿子还不满十岁,是夫妇二人的心头肉。
养儿防老,夫妇二人就盼着这个四儿子过以后的日子了。
吴秋菊说着,狠狠地吐了一口浓痰,还不满地抱怨一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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