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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烊站在城墙上,眼下烟尘滚滚一行急蹄奔驰向远,他甩开手臂朝北挥了挥,转身要离开,身边十几个青年男子各自闲谈,都是来送王祁出行的世交弟兄。
“慕句也真是,晚几天出发,我也能同去一回!”
薛烊忍不住笑起来,“你?都要娶媳妇的人了,来得及吗?”
周围顿时笑声一片,都是十七八岁的年纪,大都说亲定亲了,唯一这位张鲁,婚期定在下个月初五,算是他们这些人最早成亲的啦。
张鲁闻言也不以为意,摇手道,“一来一去倒也赶得及,我呀,瞄上了一样东西,若是有它,我成亲那天定会让你们大开眼界,保管个个都想要!”
手指头点着身边均对他露出各式各样表情的弟兄们。
结果自然收到一片嗤笑,“你们张家最宝贵的就是那处鬼宅,难道你新房置在那儿?”
哎呦,这话可就过了,张鲁变了变脸,甩袖背着手,挺着胸脯有些生气,薛烊瞧着玩笑开过了头,忙和起稀泥来。
张家祖上发迹史有些难堪,众人提起那处宅子多是不怀好意,但不管怎么说,张鲁的父亲张谦现任大理寺,很有几分话语权。
他们这些弟兄都是北府军左右将军之后,也有薛烊这样祖父任着太尉,田普的伯父任着右丞相……盘根错节利益直接。
大家说说笑笑也就算了,不至于揭人短处,田普倒十分得他伯父真传,平日就他最会说话,点着奚落张淮的少年道。
“维昭这是好奇吧,我听说福禄巷的桐树最是茁壮茂盛,很远都能闻着桐花香味,不如这样,往日大家相聚都不似现在这般齐整,慕句连送行酒都不喝,这可不行,咱们自行去,我出三坛陈年桃花酿,咱们就去福禄巷吃老陈家牛脯,就当接着为慕句送行,咱们好好乐呵一回。”
张家旧宅就在福禄巷,不过,那里老陈家牛脯确实地道好味,众人一听这话,自然一一应和,都是年轻气壮的少年,从不会在口头上生这些别扭,要是实在看不过去,直接动手就行,都是武将名士之后,看不上那套动口不动手的花架子!
诸少年勾肩搭背又恢复了嬉笑打骂,热热闹闹的往福禄巷而去。
而他们话里说来嚼去的王祁此时正打马狂奔,王贤当然不会洗涮自己亲儿子,他勒令王祁快速奔赴雍北,是因为关隘那边出了兵变。
而由他驻守的隘口峡关此时正是兵将对势随时可能发生大的流血冒上事件,至于为什么王贤自己没有亲身前往而是让儿子北上,还不是因为身为都护的庞题被击杀,其后北府军其他依附庞题的将领该处置、该安抚都得他这个统帅来做,也算是被亲儿子逼迫一把。
泰华勒紧了缰绳,腿下催着马腹,一直距着王祁半个马头跑在他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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