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看看。”
大战将至,城中已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武司晨说得轻松,也知接下来必是一场恶战,海市城在金乌教控制之中,为了守住此城,还不知会使出什么手段,介时只怕谁都难以置身事外。
武司晨刚走出门,就见一群妇人气势汹汹闯了进来,嘴里大骂,“别让那个贱人跑了。”
“在那。贱人在那。”
众人看到武司晨现身出来,登时便有人大声叫骂。
武司晨吓了一跳,她纵然颇有智计,突然遇到这种局面,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众人冲到近前,为首的妇人生得五大三粗,拧眉瞪眼,甚有威势。
“你们干什么?”
武司晨见她们人多势众,她虽然不惧,但能在梅园横冲直撞的肯定是金乌教首领人物的家眷,轻易得罪不得。
“小贱人,你少跟装蒜。把她给我绑了。”
妇人打量了武司晨一眼,二话不说,招呼身边的同伴拿人。
武秀珠听到外面出了事,连忙推门出来。
“有话好好说。敢问我们犯了什么错,为什么要绑人。”
妇人狠呸了一声,“果然是一个**。你们这些贱人败坏我教风气。本夫人今天就要好好整治你们,把她们都给我绑了。”
“这真是天大的误会。”
武秀珠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但肯定是一场误会。奈何这领头的妇人泼辣骄悍,根本不听她们解释。
“进去看看,你们的男人在不在里面?”
骄悍妇人见武秀珠母女秀美动人,看起来无甚气力,自不把她们放在眼里。
也是武司晨这里太过神秘,别处都安置了金乌教头领的家眷,只有这个院子不允许进入。久而久之,便有风言风语传出去,说这里是金乌教头领寻欢作乐的场所,在此金屋藏娇。兼之院子里面确实有些美貌女郎出入。一人传虚,万人传实,毫无根据的事也被渲染的有声有色。
当然也有人知道这里住得是洛咏言的朋友,可能是金乌教风气比较开放的缘故,真相反而无人相信。
这骄悍妇人相貌虽恶,来头却不小。她父亲是金乌教的元功宿老,丈夫是三大护法之一的黄霸,和卫振衣地位相当。
骄悍妇人名叫马纯,也是金乌教一号人物,堪称夫人团的首领。
“你们给我滚出去。”
武司晨横身一拦,不让夫人团进门。洛绮还藏在她房中,如果被人翻出来,洛咏言岂会放过她?虽知夫人团来头不小,眼下也顾不得许多了。
武秀珠脸色微变,扯着武司晨的衣袖道:“司晨,你这是做什么?她们喜欢搜就让她们去搜好了,搜不出什么来自然就死心了。此地不宜久留,你还是跟我回七星礁去吧。”
“娘,不用你管。”
武司晨心知此事无法跟武秀珠解释。武秀珠对蜃龙王死心塌地,她却不一样,她还年轻,不想一辈子在蜃龙王的魔爪下摇尾乞怜。
“心虚了吧。”
马纯微微冷笑,摆手道:“给我上,别让这小贱人跑了。”
武司晨心头暗怒,她可不是柔弱可欺之人,这些妇人虽也泼辣骄悍,却未必有什么高明武艺,哪里是武司晨对手。
武司晨身形连闪,玉手好似穿花蝴蝶一般,耳听得啪啪连响,几个妇人纷纷惨叫出声,捂着脸颊一副白昼见鬼的模样。
“好啊,你还敢反抗。”
马纯是金乌教长老马识途之女,身手不弱,不但将黄霸管治的服服帖帖,夫人团也对她马首是瞻。
马纯虽然身躯肥胖,身手却颇为灵活,从身上摸出一把短匕,大喝一声,冲了上去。
武秀珠见马纯来势汹汹,生怕武司晨不能抵挡,连忙抢上帮忙。母女两人以二敌一,配合默契,马纯如何讨得了便宜,斗不数合,便被武司晨夺过匕首,反扭了手臂。
“贱人,你敢对马大姐无礼。她可是黄大护法的夫人,还不快放了她。”
夫人团嘴上叫得凶,却无人敢上前自讨苦吃,惟有希望武司晨慑于黄霸的威名,不敢乱来。
武司晨冷笑道:“黄大护法又怎样?是她上门欺我在先,还不允许我自卫了。”
马纯咬牙道:“贱人,你别得意的太早。给我调护卫队来,我要宰了这小贱人。”
夫人团不敢怠慢,早就有人去调动人马。
武司晨也不客气,左右开弓在马纯脸上甩了几个耳光,原本就多肉的面孔登时肿起老高。
“晨儿,这泼妇来头不小,咱们先闯出去,不能坐以待毙。”
武秀珠暗暗叫苦,事情闹到这种地步,实在非她所愿。眼下也只有劫着马纯先逃离梅园,城中还有蜃龙会的人马,至少可以保住两人的性命。
武司晨也知房中的洛绮一旦被人发现,洛咏言肯定不会放过她。如今也只有一走了之,只是可惜无法带走洛绮,将来恐怕是心腹之患。
武司晨念头急转,她和洛绮毕竟相交多年,狠不下心坏她性命。
“这些人蛮不讲理,咱们也只有先离开再说了。”
武氏母女势单力薄,在金乌教中也没有强援,得罪了黄霸夫妇自然不会有好果子吃。
卫振衣虽比黄霸地位略高,他一人也不能大权独揽,岂会因为一个外人和黄霸失和?
明钦想不到出了这样的事,他本想探视一下武司晨,再定行止。谁知马纯带人闯进门来,简直是飞来横祸,让人避无可避。
“怎么回事?”
一个清冷的声音忽然响起,众人只觉眼前一花,场中多了一个花容月貌的黑衣妇人。居然是多时不见的洛咏言。
也是事有凑巧,洛咏言今晚稍有空闲,想来看看洛绮,进院来便听到吵闹之声,又见武司晨母女将马纯挟持在手,心头甚感吃惊。
马纯的来头洛咏言自然知之甚详,论地位她还略有不如,不过她家世巨富,颇读诗书,自然瞧不上马纯这等举止粗野的悍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