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卿言感觉自己的头脑晕乎乎的,她往旁边一靠,便靠在了一个温暖宽阔的怀抱。
似是终于寻到了一个舒适的靠枕,她嘴角抿了抿,便安心的睡了。
慕容余鄞感觉到怀中人的骚动,他低头望着她的恬静模样,心里也涌出一股难得的平静。
从正殿前往陆卿言寝殿时,经过了云裳的院子。
云裳正在院子里鞭策小朵,逼问,是不是她怀恨在心突然搞一只耗子故意吓晕她,然后把她丢到床底下。
突然,一抹欣长的身影从房间门前的小路经过。
云裳眼睛一尖,“那不是殿下吗?”
随后,她立即涌出一阵狂喜,“定是殿下来瞧我了。”
一瞬间,她连绣鞋都来不及穿,便急急忙忙朝外面走去。
她冲出去把慕容余鄞拦下,“殿下。”
慕容余鄞见她一副衣衫不整的模样,微微蹙了蹙眉,冷声道:“让开。”
云裳这才发现,他怀中的人居然是陆卿言。
一看到她,她就回想起她雇人去奸淫陆卿言的事情。
谁知奸淫不成,反而被她趁机跑了。
不过云裳转念一想,她必定是去找了奸夫,不然怎么可能平安无事的回来。
之前给她在陆卿言替慕容余鄞挡剑昏迷之时,就偷偷给陆卿言换过药,那种是慢性媚药,如若要起作用,必须要另一味药引子引发出来。
所以,她便让小朵把作为引子的药粉撒在了陆卿言身上。
当然,她至今都不知道,给她这种药的那个黑衣人是谁。
想到这件事,她立马脱口而出,“殿下,你怎么能够抱着这个脏女人,她不知检点,还和很多野男人睡过!”
慕容余鄞冷凝了眸子,淡淡地发问,声音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逼仄:“脏?把话说清楚。”
云裳咬了咬牙,一口气把话说完:“陆卿言蓄意勾引其他男人,您可以撂开她的衣襟一看便知。”
慕容余鄞幽深的眸子盯着云裳,里面一瞬间绽放出摄人的光芒。
“让开。”慕容余鄞再次吐出两个冰冷的字,虽然他的语气很淡,但是云裳察觉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杀气。
云裳立即缩了缩脖子,眼睛一瞬间变得通红无比,“是殿下。”
精致的妆容一瞬间花了不少,她楚楚可怜地让到一旁。
慕容余鄞这才迈开脚步,朝陆卿言房间走去。
“殿下!”云裳又轻轻唤了一句,她的鼻子被冰凉的晚风吹得通红无比,眼眶里的泪水也似乎一瞬间就要掉下来。
慕容余鄞微微侧过脸。
云裳鼓起勇气,小跑了几步,上前说:“殿下,我我明早为你准备桂花糕,殿下能过来尝一口吗?”
慕容余鄞回过头,淡淡的声音随风而逝,“不必。”说完便继续往前走。
只有两个字,不是不要。
而是不必。
一瞬间,云裳的心狠狠地摔落到了谷底。
她整个人踉跄了一下,便直接摔落在了地方,随着她身形一抖,她头上的簪子也一瞬间掉落了下来。
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倾泄下来,遮住了满是泪痕的脸。
她的手指死死的扣着手心里的肉,越抓越用力。
她盯着陆卿言房间的方向,眼中射出一抹强烈的怨毒,“陆卿言,我云裳发誓,我定会用尽一切手段,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