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余鄞用另一只手轻轻地推开房门,一丝清冷的月光从窗户外面斜射下来,洒落了一地的光辉。
推开门,慕容余鄞环顾房间四周,房间里有一股淡淡的竹香味。
陆卿言的房间东西虽然不多,但是很整洁干净。慕容余鄞把她放在了床榻上,细心地替她脱下了鞋子,然后替她盖好被褥。
看着她脸上的那块刀疤,慕容余鄞一瞬间又想起了云裳刚刚说的话。
顿了顿,他的指尖顺着陆卿言的脸,慢慢滑下了她的衣襟。
陆卿言的衣襟被微微撂开,露出了精致的锁骨窝。
慕容余鄞眸色一凝,盯着她锁骨的方向仔细端详。
那里光滑如玉,没有任何痕迹。
他记得,他昨晚在那个女子的香肩处留了一个极淡的咬痕。
不知是失望还是有什么其他的情绪,慕容余鄞嘴角勾出一抹自嘲。
他把陆卿言的衣领翻上,盖住了那一片春色。
继而,他盯着她熟睡的容颜,轻声喃喃自语:“我竟不知道,此刻是否该庆幸。”
慕容余鄞静静地端详了她半晌,直到感觉身体传来一阵又一阵冷意,慕容余鄞才回头神来。
他俯身朝着她的额头重重印了一下,“记住,千万不要对我动情。”
说完,他便起身,关门。
闪闪的月光从天上倾泄下来,散落在他的肩膀上,慕容余鄞孤寂的身影,一瞬间被拉的老长。
翌日。
清晨的第一缕光辉撒在大地上,陆卿言揉了揉惺忪的眼,感觉头有些沉重。
抬眸看到这是在自己的房间,而她对昨晚的一切却没有一点印象,只记得好像自己喝醉以后,慕容余鄞把自己送了回来。
按了按头,陆卿言看到一旁的桌几上居然放了一碗醒酒汤,汤碗上还萦绕着淡淡的热气。
陆卿言抬碗喝完,便很快整理了一下,往东宫正殿走去。
她一下子睡太久了,估计慕容余鄞已经起身了,所以她便直接往正殿走去。
一路上,她便感觉周围的人看她的眼光有一点奇怪,像是想认真打量她,却又都畏畏缩缩。
陆卿言眉心一簇,脚步连忙提快了不少。
还未走进正殿,便听到大殿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全部都是男子的声音。
君一似是作为带头人,他的声音陆卿言也认得。
他提高音量在房间里大声说道:“殿下,我们这东宫殿内三千多人,你若将”
“好,很好,本宫的话,现在不管用了!”慕容余鄞突然打断他们的话,声音也陡然变得冷厉起来。
陆卿言的脚步顿时一滞。
接着,只听见一声重重的膝盖碰撞地板的跪拜声,“殿下,不是我们不从,只是您为了一个女子,遣散东宫所有男宠这个举动,实在有欠周全。”
“本宫的话,不想再说第二遍。”慕容余鄞负手转身,绷紧着脸,便不再说话。
底下的人面面相觑,这才不甘心地叩拜,“是。”
陆卿言在门外听到“遣散男宠”这四个字时,脸色微微一僵。
慕容余鄞要遣散这东宫所有的男宠?
难怪一路上有人奇怪的打量她。
难道他们以为,慕容余鄞口中的女人,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