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气十足,宛若炸雷。
三列骑兵随着口令放开缰绳,轻磕马刺夹紧马腹催动马匹提速,马蹄声由轻快变得沉重,由稀疏变得密集,三条散兵线像三条移动的横江钢缆带着呼啸的风声向前扫去。
双方快速接近,3百米距离上,马占山队伍里的第二列猛然提速,迅速超越第一列,骑手们将早已挂在马腹右侧上好弹匣的捷克轻机枪擎了出来,动作整齐划一,猛烈开火。
步枪同时打响,一轮弹雨过后,骑三师人仰马翻。
骑三师还击,回敬了一轮子弹,马占山部队瞬间也倒下百余匹战马。
马迁安倒拖着大刀,身体伏在马背上向前疾驰,侧脸扫了一眼左侧的队伍,只见人喊马嘶,狼烟滚滚鲜血飞迸。
骑兵之间玩排排队枪击,真的很残酷啊!妈的能在这场合里活下来,还真不是一般的命硬。
2百米,高速冲撞的双方纷纷插好枪支,在此距离上已经来不及开第二枪了,不到十秒双方就会撞到一起,近身搏斗马枪远远不如马刀灵活有力。
仓促之间,有些枪支掉落在地上,没有人试图捡起,这没用,如果此战打赢,枪支可以回收,如果此战打输,命都没了还要枪干嘛。
隆隆的马队狠狠撞到了一起。寒光闪烁,人头滚滚,失去主人的战马嘶吼着奋力冲出这可怕的地域。
及其短暂的第一轮碰撞,两支骑兵交错而过,留下一地尸体。
马迁安迎面撞上了佐佐久二郎的骑兵小队,冲锋的时候,双方很默契的只打了一轮马枪,颠簸的马背上,射击无法保持精准,双方各自掉下马背十数人,剩余的几十人撞到了一起,纠缠起来。
由于两小队人马阵型较密集,可供交错的通道不宽,双方撞到一起后,马群一下全部失速,两群人失去速度无法借助马力进行传统意义上的“斩击”技术,变成了骑在马上的马刀互殴。
双方吼着变了调的长嚎,纠缠在一起,马刀闪亮,叮当互击。
“当!”一声清脆的碰撞声突然在马迁安后背响起,一柄呼啸而来的32式马刀被另一柄马刀格开。谭铁涵对着一名偷袭马迁安的鬼子大骂不止。
“草你祖宗的!不要脸的玩意儿!”
谭铁涵与几个精壮的骑士只把马迁安前方的位置让出来让他寻找对手拼杀,自己则盘绕在马迁安的身后与身侧,并不主动接敌,而是严密的保护着马迁安的侧后安全。
看到马迁安杀的过瘾,谭铁涵也止不住直吞口水,但他依然不敢离开马迁安身边。笑话啊,这可是老马司令的侄子,小家伙要上阵杀敌,又不擅长马上搏击,这要出了点意外,老马不把我剥了皮?你看老马司令“豪爽”的同意让小马上阵,那是让小马立军功竖威风来的,可不是让他战死在疆场,你们不知道,作为老马司令心腹的我还不知道吗?
马迁安正双脚踏在马镫上,直起上身挥动大刀将一名满脸惊恐哇哇大叫的鬼子兵连肩带腹劈开,来不及防卫后背,待谭铁涵荡开鬼子马刀后,自己也不禁惊出冷汗。
“谢了!”马迁安双手不停又猛力将刀抡起,平斩前方不远处的一个鬼子兵,这鬼子看似已经被吓傻了,就那么愣愣的看着刀锋划过自己的肩部。
说来惭愧,马迁安勇则勇矣,力大则力大矣,却在刀术上所知不多,只会抡起刀来不管不顾照着对方猛劈,根本不顾及对方的格挡。
在马迁安势大力沉的长刀下,没有战马冲击力辅助的鬼子骑兵,没有一人能挡下一刀。
“力劈华山!力劈华山!我再力劈华山!”马迁安“疯狂”的大吼着,不断重复着力劈华山。
马迁安天生神力的优势淋漓尽致的展现出来,40余斤重的斩马刀拿在他的手里就像挥动一根麦秸秆一样轻松,轻灵快速,对面的敌人无论怎样将马刀舞出漫天刀花,到了马迁安近前,照例人两半马两半。
“噗!”一声熟悉的快刀入肉声响过之后,马迁安赫然发现自己面前一空,再也没有了张牙舞爪的鬼子。
整个战场也忽然沉寂下来,马占山部队一轮交错攻杀之后,剩余的战士纷纷圈回马头,掉转身躯准备回身进行第二轮冲击。
但他们却惊异的发现,伪蒙骑三师的部队没有圈回马头,而是踏着滚滚烟云“狂飙”而去。
同样惊呆了的还有佐佐久二郎,及其身边仅剩的7名浑身鲜血气喘如牛的鬼子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