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藤原咬破了三支笔杆子,苦熬了一夜写出来的报告经黑羽大删大改润色后,摆上了关东军情报本部本部长柳田元三中将的案头。
这份《关于28师团30联队1大队角川中队遇袭分析报告》原本不起眼,像这样的报告多着呢,中将可看不过来。但手下一个大佐认为这份报告具有象征意义,尤其因为是新晋大尉第五班第一组组长后藤原写就的,这个后藤前不久还来家中走过关系,出于提携后进的想法,大佐将报告摆在了一堆文件的最上边,以便柳田元三能够一眼看到。
果然柳田元三上班后,拿起的第一份文件就是这个。柳田元三漫不经心翻开后看了第一眼面色就大变,再也放不开手中的几页薄纸。
报告除格式正确外,内容也很翔实。开篇有关这次作战的时间、地点、作战起因、目击证人等一个不漏全都写的明白,像个老手写的。
但随着深入看内容,柳田感觉到越看越郁闷。后藤原语:据一名伤重不治者及铁路附近零星哨兵叙述,越过铁路线者乃150-200名左右共产军抗联,追击的角川中队172名帝国军人人数与敌相若,估计角川大尉认为自己能击败敌军,或即使不能击败敌军也可缠住对方以待来援,但事实是角川中队20分钟内全灭。
对方仅以简单伏击阵型阻挡角川,角川中队遇袭后按战术条例三人一组分组卧倒还击,冷静迎敌,战阵不乱有据可循。奈何对方神枪手众多,初战数分钟我军压制机关铳手既全部被杀,众士兵对隐藏的极好的敌军毫无办法,角川坚持作战直至全体玉碎。
战后检验遗体,除少数人被迫击炮掷弹筒炸死外,其余121人均死于敌军精准射击之下,以头部中弹者居多,盖因为我军趴伏地面迎敌仅露头部,如此之小的被弹面积依然不能防避敌军之射杀,只能说敌军枪法极准,是精锐中的精锐。
检查敌军设伏阵地,只找到寥寥几滩且量少的血迹,没有任何尸体,也没有任何证据表明敌军有战死者。
除了这些贴近事实的分析外,为了替铁路线上的部队开脱责任,后藤原胡乱写了不少猜测,例如:据铁路守军说,抗联身轻如燕马像游龙好像都吸了鸦片一样,要不然为什么这么大胆敢闯重兵驻守的地方呢?一定是失去了理智,这是吸食鸦片后的症状,是不可理喻的疯子行为,人怎么能打得过疯子呢?还有说不下10个士兵见到怪物或鬼魂而死的,他们脸色青紫处于极度慌乱中,大都抓破喉咙程惊吓状而死云云。
八嘎的也不知道守铁路的指挥官给了他什么好处,让他这么开脱。不过即使是这样什么吸食鸦片后遗症的说法,也比大久保大佐写的那篇《山西中国兵接吻之后冲锋陷阵年轻的共产娘子军活跃在战线上》好多了。大久保大佐那才叫胡说八道,他竟然说平型关之战是这样打的。
‘山西方面的***军,在我军的猛烈攻击下逐渐放弃忻口镇周围阵地,开始向后退却。然而,此战,对方的***军中出现了大约两百名短发的年轻娘子军,她们持枪上阵,拼死抵抗我军的进攻。在敌前五百米的距离上观察,我们注意到这些共产娘子军在激励中国兵作战上起了很大作用。可以看到她们对进入前沿的中国士兵献吻,一时到处可见这种se情的风景。受到这种绝无仅有的激励,快意的中国兵攀越战壕冲向我军猛掷手榴弹,而娘子军则返回自己的阵地,回到战壕中去了。正在进攻中的我军为之目瞪口呆。’“人才啊!”,柳田元三一边摇头感慨一边在卷宗上记录下来:共产军抗联已今非昔比,他们拥有最少一支极为精锐的部队。
写完合上卷宗想了一会儿,随后叫来一名特务吩咐他将后藤原的报告拿走,“你把这份报告誊写一份,原件归档复件给野副昌德将军送去。”
看到特务走后,柳田元三忍不住拿起电话要通了第五班。
“喂!叫黑羽那个家伙过来,顺便把后藤原也带来。”
后藤原的报告送到野副昌德那里后并没有得到多大重视,不就是一个中队被消灭了吗?这事还少了?野副昌德还有更加紧急更加风风火火的事情需要处理。
从华北冈村宁次那里讨来的10万劳工已经全到了,不过有人忍受不住闷罐车恶劣的环境,路上也没有给他们准备什么御寒的东西,一个寒流尾巴到来,死了2千多,也好!身体虚弱的死了就死了吧,要不然就算上工也干不了什么活。这一大批正分批分期被安置在北黑铁路沿线的工地上,准备在北安至黑河一线的山口再开几条进山的战备通道。
参谋大佐小野龟雄陪着野副昌德“欣赏”挂在墙上的大地图,地图显示的是小兴安岭地区,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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